这话不仅没平景王火气,倒越发似浇泼油上去。
“三弟,你怎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最小延王瞧着两个哥哥吵起来,忙出来圆场,“二哥,三哥,别吵。这回是起疫帮五哥,这等形势,整个禁宫落到他手里,也是天意。再者,听说京里已经起疫情,能不能保住大内,平息京里疫情,还有得瞧呢。”
景王听这话方才顺不少气,茶盅转眼又重重磕到桌上,道:“他赵渊要是压不住京师疫情,到时头个参他摄政之过!”
延王与宁王闻言,俱不出声,只心中各有计较。
气热成这样,但愿不要起瘟疫,哪怕起疫,也别发展成大规模疫情才好。
京师这场,bao雨中,皇宫内苑自不受水浸影响,只宫苑上下都已换片缟素,等日头重又出来,天气太热,大行皇帝梓宫只停七日灵柩,就被抬出京师。
城外深山中承恩寺暑气难入,便选寺里暂放。
最要紧缘由,是宫中已经看到起疫苗头,肃王赵渊当机立断,越过新帝和太后,下令皇城十二监严防死守,堪堪才将这势头压下去。
赵渊当年在京中生活,因着皇太孙缘故,曾不时出入内廷,比起滇南众人对皇宫诸事要熟悉得多。起疫苗头才刚起,他就揽宫内所有大事,诸多亲王大臣颇有微词,但新帝和太后安危更重,要对摄政王不满,也得先过眼下再说。
果然赵渊压下禁宫起疫,却压不住京城形势,大雨后不过七日,疫情已全面爆发。
“摄政王令!即日起严格分离病灶,城中各处早晚清扫,除疫,各级官吏务必按特令行事,违者严惩不贷!”
京师及周边府县每日都有新政令送达,特殊时期,赵渊行雷霆之令召集麾下亲兵,前往各府衙监督。
林文忠扫眼内阁夹上来票拟,作为肃王詹事,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
宫里能留下主事老太监们见肃王是个熟门熟路,便再没有什可拿大,不仅有事不敢瞒他,后头更是事无巨细都往肃王这里报。
“妈,十二监就差跪下来叫爷爷!”景王才看几日情形,便忍不得向几位异母兄弟抱怨。
“如今人家是摄政王,咱们又是什?”宁王端着茶盅,不以为意。
“谁又不是皇帝叔伯?谁又没带过兵立过功?”景王这,bao脾气终究是忍不得。
宁王接着道:“二哥,劝你省省,咱们这些叔伯怎和皇上双生兄弟比?咱们这些人打过仗,加起来还不如他老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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