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陡转间,李逸抢道:“免礼!”言毕,好似逃离似地大步行去,把个原本紧跟内侍拉在后头老远。
直到李逸背影彻底消失在偏殿处,赵渊才收回目光,勾勾嘴角,垂首重又立得笔直。
殿前道道金光耀得人睁不开眼。
李逸路行去,头个见不是郭祭酒,不是任何位博士,而是立在殿前烈日下乌发少年。
诺大殿前广场上人来人往,这无异于衙门前犯人站囚示众,这等惩罚何止是叫人颜面全无,简直是受不住就得大病场,即刻退学就此被断送。
士可杀不可辱。
这可是古代,京畿泮宫里不是世家子弟,便是未来国之栋梁,有哪个会被师长如此对待。
李逸心里惊诧不已,经过那少年时,便到底忍不住望去,却不想原本垂首立得笔直少年忽然抬头,两个人撞个正着。
李逸从未见过这般眉目,山水相逢,眉山却非远山青黛,漆黑似万仞绝壁叫人却步;目水亦非秋水横波,倒似风,bao未起前深海,万丈波涛俱在底下。
李逸被少年望着,仿佛海崖峭壁下叶扁舟,被浪头抛得上下颠簸。
跟着内侍眼见太孙神色不对,忙立出步来,厉斥那少年道:“放肆!既见太孙殿下,还不跪礼?”
李逸只见少年垂头闭目,缓缓就要下跪,李逸忽就有种要命直觉,这跪他不能承,承,失却东西他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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