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惊诧,片刻后压下狂喜,牵着马儿径直到李逸跟前,“殿下,可愿与同骑?”
又是阵哗然,众人心道,这是要有多大脸敢让太孙与他同骑。
李逸却明白赵深意思,没赵深陪同,只怕白玉骢不肯让他上背。如今既成李逸马,总要他能骑才说得过去。
白玉骢本就较般马儿高出不少,赵深重目睽睽之下,竟毫不在意身份,单膝跪地,托扶李逸上马。
李逸坐稳,落到赵深怀中,只觉颈后,少年若有似无呼吸拂得他心思飘摇。恍惚中,白玉骢已踏步飞驰,转眼就抛开众人,载着二人绝尘而去。
局,只李逸不能立时三刻找赵深确认。
因李逸这头正琢磨,便不曾急着出声,那头司业已经帮着要夺赵深马。
赵深不得不据理力争,“白玉骢并非凡驹,在滇南被奉为天龙后代。此马认主,断不肯为他人所骑,这才这样性烈,绝非有意伤人。”
“好你个赵深,你说什?”李迪抓着话里把柄跳起来叫嚣:“这马是天龙后代,天龙之后是你能骑?司业,您听听,还不早些让赵世子死心,不然还不知他要编派出什大逆不道话来。”
经李迪如此搅和,司业也多少失耐心,转头示意学宫吏去唤马厩杂役来。
很快,几个候着粗壮杂役拥而上,准备将白玉骢强行拖走。
赵渊紧紧护着白玉骢,面上全是背水战神色,连手心都快攥出血来,只觉至今所有忍耐,立时就要前功尽弃。
始终未出声李逸却忽然道:“白玉骢既是天龙之后,赵世子骑不得,孤可骑得?”
此话出,不仅秦王世子与司业呆,所有围观同窗亦是呆住,李逸已转头吩咐内侍:“去,替孤问问,赵世子可愿为孤照看白玉骢。”
只句话就定白玉骢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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