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殿下无此意就好。”赵渊冷着脸点头,见李逸好不容易松口气,忽就勾勾嘴角问:“殿下,若这犬不好,换作‘狐朋狗友’狗呢?”
李逸这才反应过来,赵深自始至终是在逗他,顿时气急抓着赵深腕子就是狠命掰,哪料赵深反手轻轻压,就将李逸手抓个正着。
李逸慌忙要抽手,奈何那点力气半点不够看,赵渊斜凑到他跟前,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恭,嘴里却道:“可是殿下自个要送上门。”
李逸急,“来人——”喝出这嗓子,才从赵深手里脱出手来。
出寝庐李逸方镇定下来,他这分明是落荒而逃。于情爱上从来白纸张李逸,虽活两世,对着赵深全然败下阵来。
衣裳自屏风后出来,李逸正将屋子打量得差不多,见人便问:“滇南王给你送银子都去哪儿?”
赵渊边给李逸奉茶,边道:“单养白玉骢就要花销不少银子,还有别地方,打点也多。”
孤身在京,滇南王又碍着广华帝耳目,给本也不多吧。
两人面对面坐,李逸想到赵深难处,越发心疼他,眉角眼梢便不自觉盯着人不放。赵渊眼见他这般情状,鬼使神差说句,“无事。”
李逸才平心,又被激起,“还说无事,今儿都亲眼见!原以为……”
赵渊笑起来接下李逸说不出口话,“原以为人会‘打狗看主人’是不是?”
“哪儿有事?!”李逸顿时成被踩尾巴兔子,“哪个敢说你是,你是……”
“殿下狗吗?”赵渊看李逸窘红脸,竟去阴霾心情大好,却还故意冷下脸沉声道:“白玉骢如今已归殿下,人都说‘声色犬马’,可不是既要有马,又要有犬,再与那声色之事并举,才够得上意思。”
“其渊!孤怎会有那个意思!”
李逸是真忧心赵深会往心里去,将声色犬马并举,那岂非当他是个玩物,还是个那般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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