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南自有正常途径给他送信,这信显然是母妃另费心机暗送与他,无怪乎赵喜面露紧张。
拆开信,里头只有短短几句话。
宫中不日即将生变,吾儿当珍自小心,务必保全己身。
想来不久,便能平安返家。
宫中有变!
原本去泮宫就是李逸宫里课业外事,太子知道他割舍不下郭祭酒课,郭慎便紧着太孙,按时入宫来给他讲习。如此来,李逸眼见重回学里日子越发遥遥无期。
他心里压着天大机密要告知其渊,然而事关性命,他宁愿等,也不敢贸然通知其渊。
战事在即,世子身边必然满布天子眼线,不能有字落到笔端,太容易成为罪证,亦不能找人传口信,不说人万被抓住,就是侥幸传到,这大事,不经李逸亲口确认,世子断不能轻信。
此事只李逸当面去说才行。
要怎样才能寻出时机去见其渊。
鼓里,那其渊呢,他是否和他样?
李逸本能觉得是,不然世子无论如何也不会与未来死敌交好。
大战即将拉开,好似滔天洪流随时倾覆而下,他和其渊身不由己被裹挟其中,分属不同战营,要如何自处。
唯有拔刀相向途而已?
李逸怔怔立在当地,心乱如麻。太子还只当他是忧心时局。
如今皇帝病着,太子正在监国,几日前已昭告天下,此番夏至祭地,由太孙代为行之。
赵渊头个想到就是广华帝,可太子正值壮年,根基亦稳,若夺宫必是场生
这头,赵渊只听闻皇帝病,太子忙着监理国事,还日日亲去侍疾,宫里如此境况,李逸时不能来学里,再自然不过。
等到李逸终于能熟练祭祀礼仪,倒演如流时,已是立夏时节。
这之后某日,赵渊下课,只见赵喜浑然不似往日,笑脸绷得紧紧地在外头等他。
赵渊快步上前,问:“出什事?”
赵喜引着他走到无人地方,递出封信笺。赵渊只眼就见上面独属王妃印鉴。
“因要用兵,国事上日离不得孤,此番孤亦是分不出身去祭祀。
欢安,父皇年事已高,孤近来亦感身上担子之重,你身为太孙,也该是为社稷分忧时候。”
李逸虚岁已近十六,太子心下觉得广华帝身体不过是这几年事,便有意趁皇帝还在时候,再将李逸正统坐得更实些。
代祭天地,再没有比这更明确表态。
李逸自第二日起,就忙于准备祭祀各种礼事,方泽之祭无疑于他个人政治生涯上头回亮相,不仅要反复排练祭礼,还要熟悉处理相关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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