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哈,这地方肯定让你恶心。”燕黎明副然样子直起腰刚要走,想起什似又趴回车窗。他伸出手摸摸徐远航头上包。
“老太太拿什东西打?”
“拐棍儿。”徐远航没有躲闪,低声嘟囔。燕黎明大手滚谈滚烫,按在脑门上很舒服。不知怎他心里突然委屈起来,使劲忍着才没有向燕黎明手心里蹭。
“疼吗?”燕黎明声音温柔沙哑,跟刚才在雅间里仿佛判若两人。徐远航有点恍惚,下意识地点点头。静会儿,燕黎明突然扳过他头在他额角包上轻轻吻下。
“亲亲散散,宝贝蛋蛋。”
场面至今记忆犹新。这才不到年,又风风光光地正常营业。
“哎,老燕最近这几个月不是忙着堵窟窿就是张罗饭馆儿开张事,估计憋得嗷嗷。你们说今儿晚上他会不会和那帮少爷们玩儿车轮战啊?”杨志云色迷迷回头对几个朋友说。“妈上次和强子喝多路过偷着去听壁脚,那少爷叫个天,们俩不喜欢男人都楞给弄硬。”
“砰!”徐远航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叫声吓车里人大跳。
“哎呦徐队徐队,忘您是司机。们这是瞎说八道呢,您权当耳旁风,耳旁风……”
徐远航没理他,死死抓住方向盘手心里汗津津。
徐远航愣住,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本地俗语——大人用来哄摔跤磕碰孩子,念以后头上包就会消失不见。他低着头脸迅速地涨红起来,抬眼看,燕黎明身影已经消失在停车场夜色里。
徐远航坐在车里点燃支烟,注视着手中忽明忽暗烟头不明白自己为什还呆在这里。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来思考些人生大事,工作,生活,都有岔路等着他去艰难抉择。但是他静不下心来,满脑子闪现都是和燕黎明在娱乐城那晚。
“那些事,他今晚也会对别人做,还他妈不止个。”这个念头渐渐在他眼前膨胀成个巨大棉花糖,徐远航张开嘴在黑暗里狠狠咬口,被齁喉咙干疼,心中似滚油煎炸。他定定心,手指弹,烟头划出道黯红色
燕黎明你这个老流氓,老流氓!
42
杨志云下车时候已经摇摇晃晃,跟徐远航客气番几个人勾肩搭背地进西岗。徐远航坐在车里偷偷寻找燕黎明身影,心里焦躁不堪。这时突然有人敲他车窗。
“是。”徐远航摇下车窗,看到燕黎明两只手撑在车顶,正弯下腰望着他。“起进去吗?”
徐远航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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