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肩走得很慢,主要是因为燕黎明,几乎每寸地方都有他回忆。徐远航不敢催他,偷偷在侧面打量他脸,也看不出什特别表情。
“们去看看那座桥。”燕黎明指着流经市区五河上那座破烂水泥桥。徐远航退后几步噌地下子冲上河堤,回身蹲下来向燕黎明伸出手。
“腿没坏时候也可以。”燕黎明叹息,感觉到被徐远航拉上去瞬间对方在他腰上掐把。这是个不寻常信号,今晚自己屁股大概有点儿悬。
“小时候河水都枯,现在倒是弄得挺好。”燕黎明指着结冰河面说。天色已晚,河堤和桥上没几个人,徐远航站在他身后在他颈上快速地亲下,轻声地嘟囔。
“快回家吧……都饿。”
已经三十四岁,而他看上去那瘦小单薄儿子今年也已九岁。
孩子名字叫唐明明。
63
燕黎明已经好多年没有回过西街,此时在黄昏暮霭中走过灰蒙蒙街道,心里很是感慨。如果徐远航不到这里当所长,他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回来。自己家老楼早就作为危房拆掉,在原址上建回迁楼。他看着各家住户如往昔凌乱阳台和和窗栏上晾晒萝卜白菜,觉得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时间在西街仿佛是停滞不前。
他今天午饭后出门,奔波个下午,后备箱礼物送溜干净,拜访西街所有跟他有点交情昔日老大和兄弟。西街这个地方穷,没有黑恶势力介入,但靠街头讨饭吃大有人在。
燕黎明笑,两
“燕子啊,你跟咱们交情还用特意提着东西来趟,打个电话就行。满街浪荡愣头青们管不,沿街饭店酒吧歌舞厅游戏厅你放心,妥妥儿不给你朋友找麻烦。”这些人岁数也都老大不小,孩子找工作,自己做买卖缺资金,不小心折进局子里,没少找燕黎明帮忙,他都是有求必应。
有他们这句话就行。燕黎明想他能做也就是这些,以后路还靠徐远航摸爬滚打自己去闯。他对他有信心。
溜达到派出所附近给徐远航打个电话,意外惊喜,所长居然要下班。电脑瘫痪无法办公,变压器修好也没什火烧眉毛事,连轴转几天徐远航少有感觉到累,留下值班民警让大家都散。
“你怎在这里?”他几乎是跑出派出所大门,着实想燕黎明想得厉害。
“办事顺路。”徐远航警用棉袄衣襟大敞着,燕黎明看看周围没人,替他扣上两粒扣子。“车停在街东头儿,跟走着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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