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妞儿再来吃饭你给打个电话。”他叮嘱老板。自己必须要适时巧妙地给樊翔个警告,既不让他难堪,又要让他绝对徐远航想头。虽然有点难度,但燕黎明觉得还有时间去琢磨。而当下最紧迫,是徐远航。
不能告诉他他顶头上司是个女装癖还对他有不良企图,徐远航大概会崩溃,说不定连警察都不敢做。最好办法就是让他眼里心里身体里装全都是自己,根本无暇顾及别人,不给樊翔点机会。
如果燕黎明知道这件棘手事早被笨蛋徐远航举重若轻大智若愚地处理掉不知他会作何感想,但现在他确成只热锅上蚂蚁。打手机关机,给所里去电话不是他值班,天这麽晚不可能去打扰老太太,燕黎明垂头丧气地回家。
唉!他没开灯,摸黑坐在沙发上叹气。本以为自己是只掉进蜜罐儿里老蜜蜂,整天嗡嗡嗡甜得冒泡儿。谁知爬上来探探头,左边老太太把刀悬着,右边又冒出个樊翔拿枪指着。徐远航说没错,缩卵家伙,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嘛。
突然觉得屁股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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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意大利餐馆是圈内人聚集地方,熟客都知道角落里那个美妞儿是个异装癖。他个月大概会来两三次,坐固定位子,点固定菜式和红酒,极少开口,从不和陌生人搭讪。燕黎明和阿荣在楼上座位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两个人经常以他佐餐。
燕黎明其实不喜欢男人穿女装,但这美妞儿是个例外。生活无聊,他玩儿心又重,居然弄来架望远镜观察人家。修长漂亮手指,支烟抽两口就会按灭;冷艳脸庞下些许不安和期待;眼中淡淡漠然与无谓。
“这是怎样个矛盾宝贝儿啊,每次看他都会心疼。”阿荣对燕黎明说。
“就是,”燕黎明也感慨。“等哪天喝得恰到好处就去请他跳支舞,跳最擅长那种探戈。”
“流氓探戈吗?省省吧你。小流氓跳风流,老流氓跳就猥琐。”阿荣嘲弄地笑他。
所谓流氓探戈是燕黎明少年时在地下舞厅里学会,当年和唐鹏曲终,对方就跟被下春药样拉着他直奔卫生间,几下就能射出来。
苍天有眼,自己直也没喝到恰到好处状态真是他妈万幸啊。
怪不得第次见面就觉得樊翔眼熟,可谁会把这两个人惊悚地联系在起。徐远航那个笨蛋肯定是不会发觉,可自己居然次次把驴往老虎嘴里送。想到这里燕黎明就想抽自己嘴巴。
“还来得及来得及。”燕黎明拿起餐巾胡乱地抹抹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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