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解言和,在言家,可能没人比他更解这个堂弟。
言城斟酌下语气,闲聊般地开口:“这几年,那孩子不好过,听说风评也不太好。”
言和淡淡地“嗯”声,表示在听。
“他应该是打听到你今天回来,竟然能找到这里来。”言城不甚在意,伸手拍拍言和肩。被雨打湿西装面料潮湿冰凉,散发着阴郁无动于衷气息,和穿着它主人融为体。
“回来,就好好,不要再被以前事左右。”言城不好说太多,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总得开始新生活。”
他坐夜飞机,只来得及换身黑西装就赶来墓园,这会儿太阳穴沉乏,又全身湿冷,只觉得累。
心里也片冰凉,再无其他念头。
上车前,言和抬眼看到远处站着个人。
也是身黑衣,双臂紧紧抱在起,小幅度地在原地跺脚,应该是很冷,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他瑟瑟发抖频率。
不怪言和能看见他。在大片黑压压人群里,那人撑在头顶把透明伞实在扎眼——还和以前样,他惯会在这种小细节上下心思,只为吸引人注意。
惯例是下雨。
12月首府,这样凄风苦雨倒不常见,再冷也就十几度样子,不像今天,像是应着景来。
言和站在人群最前面,把黑伞撑开,遮住眉眼,伞檐下只露出截挺括鼻和线条冰冷唇。
他盯着墓碑上奶奶照片,心里谈不上难过。奶奶是寿终正寝,无病无痛,弥留之际家人也并未通知他,直到人走,他才简略收拾番,匆匆踏上回国飞机。
刚好赶上今天葬礼。
言和在认真听,还是淡淡地
言和视线流畅地扫而过,连秒都没停顿,径自把伞收,打开车门坐进去。
后视镜里,那人跟在后面跑两步,似乎想追上来。他脸上因为戴着口罩,神情看不清楚,但双眼睛里焦急却闪而过。
短短半分钟时间,车队鱼贯驶出墓园,消失在凄冷密集雨幕中。
那把透明雨伞被远远抛在后面。
言城视线从后视镜挪到言和脸上,看他不似有任何异常和波动。
鞠躬、献花、默哀,套流程下来,全身已经冻透。
墓园在半山腰,是首府非富即贵人家死后才有资格在这里下葬,原因也很简单,这里墓地贵。
都是成片卖,这片,是言家墓葬区。
紧挨着言家,是牧家墓葬区。
沿着湿滑大理石台阶下山时,言和余光瞥过牧家有些荒凉那片地方,脚步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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