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走话,裴月拦不住。牧星野再病入膏肓,也是个成年男人。再说她也不敢拦未来“老板娘”啊!
“是,言总刚才打电话来问你情况。”裴月解释道,“你发烧,从昨天直昏睡到现在,言总不放心你个人在家,便让过来看着。”
牧星野艰难地咽口唾沫,嗓子里火辣辣地疼。裴月立刻注意到,快步走到餐桌上,倒杯水,走过来递给他:“现在感觉好些吗?言总离开之前,叫医生过来给你打针。”
说然,她又拿出只额温枪,在牧星野面前晃下,37.8℃,还有些低烧。
牧星野站得摇摇晃晃,裴月拿着额温枪手伸过来,又拿走,他才慢半拍去躲。不知道为什,他现在对与言和有关切,都有些排斥。
他隐隐还记得自己晕倒之前求言和样子。
道闪电在窗外划开,原本只开着两盏昏黄射灯客厅里亮白如昼,两个人以种诡异气氛对峙,强弱分明,却都不好受。
牧星野发颤呼吸声跳脱出纷杂背景,萦绕在耳边,这让濒临失控言和迅速冷静下来。他站直身子,手从牧星野身上拿开,冷冷地说:
“只可惜不可以。”
后来记忆很模糊,牧星野想不太起来,等他再恢复意识,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躺在张大床上,是言和家客卧。
他曾经在这里睡3个月,这是偷来时光,承载着他短暂幸福快乐,隐秘、昭著、对爱情失而复得期待,可是这些如今都是镜花水月,碎成泡沫。
“言哥,是不是做什都不行……”他也不知道要说什,在听到言和说“只可惜不可以”之后,恍然发现原来自己无论付出什,无论怎样低到尘埃里,那人在这个问题上都不会妥协。
原来自己这没用啊!
言和点点拨开他手指,转身离开。他还不死心地想要追过去,脚步却有千斤重,下刻便失去意识,脑海里最后影像是言和已经走到门口背影。
——可以遮风避雨,也可以不近人情。
直到牧星野走到门口,裴月才相信这个人是真要走。
房间里很安静,他慢慢从床上下来,眼前发黑,脚步也软绵绵,鼻腔里呼出热腾腾气。应该是发烧,淋雨又急火攻心,不生病才怪。
开门出来,就看到正坐在客厅里小声打电话裴月。
听到声音,裴月立刻站起来,很快跟那边说几句,便挂。
“牧先生,你感觉好点吗?”裴月问。
“刚才……是言哥吗?”牧星野盯着她手里电话,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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