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舷之话头停停,下面要说话对牧星野来说定不好受,但还是得说:“当年把材料提交给检察院是言和。”
牧星野怔在当场。
牧舷之老*巨猾,深谙官场之道,早就给自己留退路,别人证据留不少,自己倒是都销毁干净。所以当时被调查时,检察机关并没有实质性能定罪东西,而牵连出那件人命案件,顶多算是渎职。直到后来,有人匿名提交他贪污证据,刑期从最开始预判四五年延长到二十年。
牧舷之那时候已经被关押,并不知道后来这些事,直到判之后,才从言和口中知道。
第二年暑假,言和从国外回来趟,没有回家,也没有见别人,只身人来监狱见牧舷之。
牧星野带着病晕脸憔悴不堪,握着电话手指用力到发白,他说:“爸爸,救不你……”
“没事,你已经尽力,爸爸不怪你。”
“阿野,”牧舷之发乌眼球里涌现出股苍老无力浑浊,他停顿不到秒钟,下个决定,说,“你走吧,离开这里,去哪里生活都行。不要再考虑减刑事,也不要再四处奔波。”
“人犯错,早晚是要还。祸不及子女,阿野,爸爸不想再拖着你。你去南方,找个山清水秀地方,好好生活吧。”
“你感情事本来不该插手,但是阿野,你也看到,有很多人不愿意放过。”牧舷之劝着两个人心知肚明话,“你们如果在起,在另方那里也是人微言轻,况且还有对方家庭,也容不下你。这种位置不对等关系,会把你拖垮。”
“言家在背后动用不少关系收集证据,是言和亲口说,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徒增烦恼而已。”
牧舷之现在还记得言和看他眼神,充满恨和蔑视。也是从那次,牧舷之知道言相安两次z.sha未遂,最后远走非洲。
“是对不起相安,也对
牧星野眼泪又滚下来,很大颗,从眼角滴落,砸在地上,砸在牧舷之心口。
“再去求求言哥,说不定……他会同意……”
“别强求,没有用。”牧舷之叹口气,无法分辨儿子话里意思,是去求言和交出段阳,还是求言和重新在起。
但那有什不同呢?不管是去求哪种可能,言和跟言家都不会同意。
仿佛是为要让他彻底死心,牧舷之又说:“阿野,当初被查,是得罪政敌不假,但当时证据不多,顶多在里面待个四五年就能出来。后来检察院得到更多证据,才判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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