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忙碌大半个月,众人才得以睡囫囵觉,停虚本想去帮忙,但潭寻深嫌他身女装丢人现眼,便让他在客栈里不许出去,若是换做从前停虚定要出去晃悠晃悠,可现下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这几年他身子骨越发弱起来,怕热怕冷看似是小毛病,却非常磨人,如今天气越来越热,出门在外又不是在古蔺山庄那般有人给他送来冰块,停虚常常热睡不着,穿得也十分单薄,在房中时更是只着亵裤,吃饭也只吃冷食,这般
子水壶都在后厨煮过,干净,如今瘟疫还未有解决之法,小心些吧。”
潭寻深有些惊讶于停虚细心,接过来喝口,凉茶有些苦涩,味道算不上好,却并未让自己厌烦,潭寻深又多用些,放下茶杯才道:“今日见你师兄。”
“嗯,”停虚微不可查点点头,满不在意道:“他如今已是默真大侠,今日是江湖大事,你见他有什稀奇,只是他不再是师兄,庄主可不要忘。”
潭寻深勾勾嘴角:“当**曾说过不许二人再相见,怎,这才几年,便改主意?”
停虚听完,提壶给潭寻深添水,这才慢慢开口:“就不行是想开?左右夜深你回是这里,夫君,今夜可要宿在这儿?”说完,冲着潭寻深眨眨眼睛。
他穿着女装,梳着女士发髻,又学那女子姿态与自己说话眨眼,如此违和模样让潭寻深原本平和心情骤然变得差起来,他冷脸,嗤笑道:“你穿女子衣服,真变成女子不成?你拿默真与你现在这副男不男女不女模样相比?你莫要辱他侠名,停虚,你可真是叫人恶心。”说罢,潭寻深起身摔门而去。
停虚见他气愤离去,趴在桌上捂脸笑。
他也知自己这般实在恶心,也知潭寻深蒙在鼓里厌恶他情有可原,可谁有来体谅体谅他?当年懵懵懂懂不知何为情爱便遇上个被爱所伤疯子,稀里糊涂搭上条命,想活命却不知为何走到如今这副进退两难境地,他以为两人相爱原不是难事,可眨眼间近四年时间匆匆而过,潭寻深仍旧厌他。
或许情爱原不是那简单事罢。
乱世之中,哪有那许多时候让停虚胡思乱想,第二日他们并昆仑派行人便匆匆前往江南赈灾,越是靠近瘟疫发源地便越是心惊,这次瘟疫竟是死这多人,他们还想往前走,被路官兵拦下来,说是再往下走,旦感染瘟疫,便活不成。众人商量,不再往下走,便在临近江南处镇子包几件客栈开始施粥义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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