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这年轻四爪金龙厉害些,那五爪金龙再尊贵,也已经老,多只爪子又如何呢,抓着人,业已不疼。
赈灾差事落到太子党羽手头,太子却脸淡然,丝毫不见喜色,可见面上功夫已是十分到家,可那龙椅上刘堰却再也难掩眼中怒意,金口开,紧接着就封回京刘治为庸亲王。
景文帝这是干什谁看不出来呢?
权衡之术罢。
下朝,百官自上前来恭喜,刘治还未摆手推拒,景文帝贴身太监苏意总管匆匆赶来:“庸亲王殿下,圣上养心殿有请。”
日马车,这宅邸都是夜间紧赶慢赶收拾出来,哪能有其他马车给刘治替换呢?再者,刘治可不是会委屈自个儿人,那紧忙拾掇出来东西,断不会有这千金造舒服,上车,烤着火,双手拢在怀里,喝杯热茶,还能再眯个盹儿。
刘治到不早不晚,正巧西侧门已经等候不少宗室王公,应车架都是寻常规制,待刘治从金灿灿车上下来,个个都瞪大眼睛,些是满目钦羡,些则皱眉不语,还有些站远,作壁上观。
刘治挑挑桃花眼眼尾,瞧圈,缓步走到宗室前头位置,定定站在老端王身后,倒是点不客气。
倒也是,如今刘治虽是庸王,却早已循用亲王之仪仗,是不是庸亲王,端看今儿朝上什光景,况且昨夜那出,谁敢挫其锋芒?
自有想要去巴结之人,然西侧门大开,众宗室王公队列而入。
刘治点头,随着苏意去,将众人甩在身后。
“苏总管来是时候,”刘治笑道:“可为本王解围。”
苏意把年纪,腰身常年弯躬,已是难以挺直,闻言,越发低几分,惶恐答:“
进太和殿,已是知天命年纪景文帝刘堰端坐龙椅之上,两鬓华发生。
十年未见,当年那个挥斥方遒,说不二帝王也已步入暮年。
随着百官队伍站定,跪拜行礼,刘治起身,抬头,遥遥与刘堰对视,父子二人时隔十年再见,四目中都无丝父子情谊,倒是刘堰侧手边站立太子殿下朝着刘治温和笑,很有几分作兄长气度。
朝会冗长无趣,刘治不爱听,清晨久站,他自觉腿酸,却也无法独自离去,只能听这些朝臣在太和殿上吵来吵去,便是个小小北乡赈灾事也许久不见结论,当真无用紧。
左不过这其中银两之巨,层层剥瞒,总能捞到点油水,太子势大,却无钱袋,皇上实权虽剩不下多少,却牢牢握着户部和国库,两方博弈,父子相伤,也算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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