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摇摇头,慌乱移开眼,“…没事儿。”
齐哲找准时机,将装满饼干屑袋子挂在新娘轿子下面,袋子上戳个不大不小洞,随着花轿上下颤动,里面饼干屑也会点儿点儿漏出来,大概每隔两、三米就会掉出来些。
他向时望招招手,低声道:“可以回去。”
当晚无事发生,但时望睡得并不安稳,会儿想到陆余星病,会儿又想到那支诡异阴婚队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噩梦连连。
容屿本身也很忙碌,不能把全部时间都放在时望这边,他本来打算等时望睡着就走,但看他这样子,最终还是决定多留会儿,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后背,像哄小孩样哄他睡觉。
牛车,车上竟然放着口黑漆漆棺材,上面还贴着张红色福字剪纸,明明是喜庆东西,可放在这种东西上面,便令人寒毛倒竖。
只脖子上挂着红绸缎公鸡立在棺材上,牛车后面,四个纸人抬着顶花轿,晃晃悠悠走在队伍末尾。
经过他们身边时,时望隐约听到里面传出女人细碎模糊哭声。
“阴婚现在经常被用在恐怖电影或小说里,已经成个常见题材。”
不知何时,容屿已经出现在时望身边,冷不丁开口,“不过在很多年前,这都是真实发生过事情,让死人和活人结婚,你看,人类就是这样愚昧生物。”
这个画面让容屿不由得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他也曾这样哄着时望睡觉,不过那时候时望还非常小,大概也就是上幼稚园年纪。小孩不记事儿,自然也记不住容屿脸,也完全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很小时候就已经和他相遇。
容屿想到这些,漂亮眼睛里浮现出几分笑
时望对他话不置可否,他算是看出来,无论谈到什,容屿都能抓住机会踩人类脚,最丧心病狂黑粉都没他这敬业。
当然时望无法否认人类确实有过段封建愚昧时期,他每天在办公室里亲眼目睹,单论女性被迫害这方面,不只是阴婚,还有类似于裹脚、束腰、典妻等等,但人类文明是点点发展,就像谁也不能要求个刚出生婴儿懂得礼义廉耻。
现在那些陋习已经基本上无影无踪,时望不明白为什容屿偏偏对人类这苛刻,甚至连个改过自新机会都不愿意给他们,直接就要全盘否定。
时望无意识盯着容屿看,心想这人长得这好看,怎偏偏就有副铁石心肠呢。
容屿感觉到他视线,低头微笑着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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