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已不是他在酒吧初见样子,身上透着冷淡、疲惫,以及麻木,那股韧性和傲气已经隐而不见,眼神愈发冷,对什都无所谓。这样个人,如果不是为“两害相较取其轻”,是没大有闲暇心情去“维护”别人。
心如死水,大抵如此。
宋昕带着白离走,安无为撂下句“你们有话好好说”,站起来也走。
闻君何身黑色西装,薄唇紧抿,全身上下股肃杀之气。他和曹俊彦分坐在圆形沙发两端,说出话冷硬硌人。
“之前很多事,过去就算,不想以后再看到你玩什手段。”闻君何说,“白离永远不会放手,也不会再给别人可乘之机。”
这下换曹俊彦脸色难看。他知道白离怎回闻君何身边,也料定白离不情不愿,巴巴跑来想打脸闻君何,结果打自己脸。现在股气在胸膛里乱窜,现场抢人心都有。
安无为又打几次岔,快要压不住,正焦头烂额,个人影从后面走过来,站在四个人围坐小沙发前,喊白离名字。
“有个朋友,听说你去过西北徒步,很感兴趣,介绍给你们认识啊!”宋昕笑吟吟地看着白离,用手指指远处个坐在吧台前喝酒男人,然后冲着白离歪下头。
宋昕做这些很自然,仿佛不是为给白离解围,是真有事要找他。
即便如此,白离仍然是在闻君何点头之后才站起来,跟着宋昕离开。
曹俊彦狭长眉眼轻挑,似乎听到件很不屑顾事。
“别说你多爱他样,你和没什区别。”曹俊彦哂笑,“既然这在意,早干嘛去?”
他算是看明白,白离就算是和闻君何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会多看他眼。他今天抱着最后丝希望想再试试,结果在意料之中。白离就是块石头,软硬都不吃。如果没有闻君何,他还可
“就算在这种情况,你也先维护君何,看来你真挺在意他。”宋昕边走边说。他说得直接,没什试探意思,本意就是随口说两句话缓解下尴尬。
“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先维护,为什要维护他,”白离平静地说,眼底略过丝嘲讽,“两害相较取其轻罢。”
宋昕脚步顿,想到之前种种,干巴巴笑声,“你还真够直接,点也没把当君何朋友。”
“你可以告诉他,”白离说,“大不再被他折腾几回。”
他们这几句对话和平常闲聊天样,没有经过刻意修饰和思考。宋昕在距离吧台几米远地方突然停下脚步,深深地看向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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