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何跟专家商量过后,征求白妈妈意见,决定把白景行直接转到平洲。
白景行清醒后,刚开始是不同意。他有自己顾虑,去省会还好说,如果直接去平洲,他们更是人生地不熟,到时候全是闻君何麻烦。别说他们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是关系亲厚亲戚,也不能这干。
“您觉得给添麻烦,其实不是,顶多就是帮您协调个医院和专家,很简单事情。您留在这里或者去省城,每周来趟您也拦不住。在平洲,不用奔波,您治疗也更有利。级医院级水平,好好养两个月就康复,您也不想留下什后遗症让小白和阿姨难过吧!”
闻君何想好好说话时候,没人能比他说得更漂亮。况且这“漂亮”里还加十二分真心。他在病房里和白景行谈半个小时,就把人说通。
当然,去平洲之后就不是闻君何口中“他只是协调个医院和专家”那简单。
白妈妈便没再坚持。她看到白景行摔倒在地上,身血,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现在太需要个人能在身边帮她拿拿主意,分担下焦虑。
两个半小时后,风尘仆仆闻君何出现在医院。
白妈妈看到人,眼圈就红。
白景行不但摔伤腿,跌下来时候腰椎磕到台阶上,造成压缩性骨折,已经拍片子,存在脊髓以及神经压迫。白妈妈再不懂医,也听懂那几个术语,当下便哭。
“他会不会站不起来?”白妈妈惊惶不安。她辈子都住在云城,最远地方去过省城,和老白样勤勤恳恳教辈子书,从没跟人红过脸吵过架,路上看见只流浪猫受伤都要难过好久。
但他做事极有分寸,从不
她实在不敢想,要是老伴儿瘫痪怎办。
闻君何蹲下来,握住白妈妈手,试图制止老人胡思乱想:“不要紧,伤神经顶多就是恢复困难些,只要好好治疗,不会有大事。有朋友家里是从医,他已经帮忙找省会最好骨科专家,明天上午就能过来。实在不行,就带白叔叔去平洲,那里骨科更厉害,定能治好。”
闻君何目光笃定,语气不急不躁,白妈妈心里总算稳稳。
过年住院人不多,闻君何很快给白景行换单间,又好说歹说把白妈妈送回家休息,自己返回医院继续陪着。
第二天省会骨科专家便到,经过再次会诊,建议他们去省城医院治疗。白景行腿伤问题不大,关键是腰椎,压缩程度超过整个椎体高度1/3,并且造成神经压迫,需要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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