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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年底,天气有些无常,气温降又降,轻易不穿厚衣服云城人件件往身上加。
闻君何在欧洲待20多天,回来之后处理完手头上几个急事,马不停蹄赶到云城,下飞机就打几个喷嚏。等他赶到家里,发现白离已经感冒好几天。
咳嗽、盗汗、乏力,白离不当回事,吃几片消炎药,以为挺挺就过去。结果在闻君何回来当天就咳血。闻君何二话不说就拉着他往医院去。
“生病要去医院,你多大,不知道严重吗?万变成
所以他这说,并未觉得有什不妥。
等白离发现闻君何不对时候,想要把话收回去已经晚。白离无意伤害别人,在他看来这只是单纯句玩笑话罢。
而闻君何却再次陷入极度悔恨中。
鼻梁上阴影打下来,细细切割着面颊。三十多岁男人早已告别冲动嚣张过去,却直没从过去错误里挣脱出来。
他看着白离,两只手用力交握放在两膝中间,眼底悲伤流动成河。
两碗汤,还把里面冬瓜都捞出来吃,额头上沁汗,微微仰着下巴看人。
这几年,闻君何愈发成熟,之前冷硬五官更深邃些,眉眼里骄傲不见,虽然看人还是惯用眼神,但有更多复杂情绪,像冰天雪地里掺把红梅,有温度和热意,也更让人觉得伸手可及。
不知道是喝汤缘故,还是喝汤这件事本身取悦他,方才还,bao跳如雷人如今倒是冷静下来。
“冬瓜刚炖,”闻君何嘴角翘起个弧度,毫不留情拆穿白离,“特意给留吧!”
他说着,拿筷子又去锅里捞冬瓜片。大约是想明白,心情肉眼可见变得大好,开始变被动为主动:“叶老师知道你把他带来东西给你白月光吃吗?”
“但你是。”闻君何说,“是心尖痣,是海底月,是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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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弹指须臾。
那些杏树长大,开粉白杏花,结黄灿灿杏子。
叶老师再没出现过。
白离没想到这人这不要脸,轻哂声:“你算哪门子白月光?”
“怎不算!”
“白月光是心尖痣,是海底月,是求不得。”白离咬文嚼字,说罢轻蔑声笑。
这原本是句玩笑话。
最近这几年,他们关系像被暗处织结张细网勾连着,风雨不断,全靠闻君何步履紧跟,才能勉强维系。而白离,从最初决绝,变成睁只眼闭只眼,到如今已经能够坦然和闻君何交往,仿佛真是心无芥蒂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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