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咁晚仲未瞓？”
（这
晚还没睡？）
“
喺阿宣家打牌。”
（在阿宣家打牌）
她这
说，陈非果然听到麻将
洗牌声。
“难道你说好吃只是客套话？”
顾靖扬不再推脱，接过陈非手里袋子：“谢谢你今天招待。”
“这里随时欢迎你。”陈非很自然地应
句。
顾靖扬看着对面这个刚刚熟起来朋友。陈非眼角有淡淡笑容，他神态很放松，上扬唇角没有丝毫勉强，那笑容令顾靖扬心头暖。
“那，先祝你春节快乐。”
？”
陈非先是愣，然后笑，这是对他手艺最大恭维：“你是认真？”
“开玩笑。”
两个人又随意聊会儿，吃完甜点，顾靖扬很自觉地帮忙收拾餐具，陈非也没有阻止，顾靖扬洗碗时候他就收拾桌面，两个人很快就把厨房和餐厅收拾得干干净净。
顾靖扬想到件事：“明天晚上使馆为留京美国人组织个party，你有没有兴趣？”
大姐在牌桌上怎会想起给自己打电话？陈非念头刚转过，那边又接着说话：“非仔，阿爸让问你几时返归？听天就系除夕咗。”（爸爸让问你哪天回来？明天就除夕。）
陈非沉默下：“家姐，春节唔返去咗，伲边有点事搞唔定。”（春节没法回去，这边有点事搞不定）
“咪事连除夕夜都要忙？”陈蕾声音瞬间提高三度不止，“春节不是全国休息咩？”
“外国人唔过春节嘛。”陈
“你也样，春节快乐。”
关上门，陈非转过身，面对着突然安静下来空间，刚才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边，陈非望着收拾得干干净净桌面，有些愣。
阵铃声划破这片沉寂，在空荡客厅里显得有点刺耳。陈非快步走过去接起电话。
“喂。”
“喂，非仔？”电话那头传来个爽朗女声。
陈非有点意外顾靖扬邀请，他想想：“不，比较喜欢安静点节日。”
虽然被拒绝，顾靖扬却没有任何不快，陈非不想去，但是他没有对自己找任何借口。想起那次在云空碰到时陈非冷淡客气态度，现在他却会直接当地对自己说不想去，这说明他把自己当成可以信任朋友，顾靖扬很明白这中间差别。
“OK，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打电话。”
“好。”陈非说着，从厨房拿出个装着提拉米苏保鲜盒，装进个干净纸袋里递给顾靖扬。
顾靖扬挑眉：“还真吃不完兜着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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