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会比今晚更冷,穿好衣服。”
唐施点点头。
“要回去吗?”
哪怕秒,也是愿意。
“不要哭。”吻从唇上移开,潮湿嘴唇落到脸颊上,慢慢移动,吻上眼睑,又在她额心落下久久吻,吻眼间、吻鼻梁、吻鼻尖,双唇复又相贴。
唐施缠上他脖子,眼泪滑入发间,睁眼看着他,“可是好高兴。”
祁白严将她眼泪拭去,“也是。”
两人交颈相拥,缠得紧紧。
这个,她缓缓摇摇头。她不需要那句话,就已经是祁白严。
祁白严握住她手,小姑娘十指纤纤,细长白净,指甲粉红圆润,修剪齐整。这样只手,什都不戴是最好看,可是他还是取戒指给她戴上,唐施轻轻抓住他。
唐施觉得自己该是紧张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紧张,看到戒指套上指节时候心里片空旷。
“以是因缘,经百千劫,常在缠缚。”祁白严摩挲她手,渐渐十指交缠,“孑然身,以为会孑然到老。”他看着她,“却不想上天待不薄。窃恐福泽不深,然心注不能释。大你九岁,不识情爱,不懂浪漫,不会许多年轻人嬉笑玩闹,你和在起,大概会很无聊;又无父无母,从小感情寡漠,不懂家庭,以后在起,或许会有诸多不同。余生漫漫,不懂都能懂,不会都学得会,你要不要和起走?”
唐施已然泪流满面。
车内狭窄,并不能久抱,两个人不会儿分开,祁白严啄啄她嘴唇,唐施抿抿。阵大风刮过,飞雪胡乱吹进来,冷得人激。
祁白严将车窗关上。车内温暖如春,车外白雪飘扬。
“明天会积雪吗?”
“该是会。”
唐施眯眼笑,“明早可以玩雪。”握雪团也好,踩雪也好,堆个小小雪人也好,总之,对于南方人来讲,雪是新奇。
她泪眼婆娑,愣愣望着他,倾身过去,轻轻吻他,两个人近在咫尺,她笑,“余生漫漫,好想和你起走。”
温热手捧住她脸,两个人吻在起,这是个不带□□吻,唇舌交缠,彼此吸吮,互换清涎。软软舌头缠在起,方跟着方,全然信任与坦然。温情脉脉,缠绵又深情。
唐施闭着眼,淡淡檀香丝丝入扣,祁白严呼吸咫尺可闻,她手上,有凉凉个圈。好奇妙感觉,直以来惶恐不安心到此刻才定。
以为只能陪你段路,成就你传奇人生中某段故事,从不敢过多奢望。
可是只要有点点可能,你允许陪久点,再久点,都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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