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拿着换洗衣服进去，发现里面比想象
还要逼仄窄小，即便被冲刷过，也脏得不忍看，里面只有
个放水管子，水冷也好，热也好，只能在这里洗，旁边有个衣帽铁钩，挂不
衣服，放水就要溅湿。这里人可能都是不带换洗衣服过来，把脏衣服搭在帘子上，洗完又穿回去，换不换衣服出去再说。
唐施实在不想再穿汗涔涔脏衣服，对吴英道：“能麻烦你帮
拿着换洗衣服吗？里面放不。”
吴英扭进头来看，啧声道：“天哪，在这
脏地方洗澡，还不如不洗。”
吴英接过唐施衣服，站在帘子外和唐施说话。
“有热水洗澡已经很好。”唐施道，“来之前祁先生说许多大山里别说热水，冷水都没有，要走半座山去山下提，不仅没水，也没电，许多人几个月都不定能洗上次澡。”
容易，打他们也是迫不得已，但是、但是，以后课能不能不打学生，让自己来教？”
村长叹口气，道：“唐老师，您对他们心软要不得。现在才哪儿跟哪儿？以后他们和您熟，又瞧出您不会打他们，他们不仅上课闹，有些会逃课，有些会不交作业，到时候您怎管？”
唐施道：“这样学生每个学校都会有，总会有其他法子教，是不能打学生，村长您就答应吧。”
村长叹气道：“您课自然归您管，以后不过来就是。”
唐施道谢。
吴英叹气声，道：“这里条件确实艰苦，虽然能理解没水没电，但要几个月不洗澡……哎……”又听到唐施说到“祁先生”
三个人三天未洗澡，下午陪着学生们疯玩儿，出身汗，是无论如何也要洗。洗澡地方就在地坝边上，是个小砖房，三面为墙，进出面没有墙也没有门，只是拉块脏兮兮破布，很薄，冷不说，隐蔽性也不好，风吹什都看得到。
两个女老师看那个帘子自然很犹豫，村长见肖亮进去洗，两个女老师站在起面露难色，道：“这里没那多讲究。这还是太阳能，有太阳时候就有热水，没太阳时候就没有，太阳下山快得很，你们还是快些洗吧。”
等肖亮出来，对二人道：“把里面冲洗下，勉强算干净；这帘子是薄些，挡不住，你们今天要是洗，就将就下，明天去找厚实宽大些布来，重新挂个。”
两个人身上黏黏糊糊，都能闻到味道，是铁定要洗。吴英对唐施道：“你先去洗，在外面帮你拉着；你洗完换进去。”
也就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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