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光镜里，那个女人，低着头，长发半遮着脸，站在
身后！
她慢慢抬起头，苍白脸上泛着灰青色，嘴角挂着笑：“你是来陪
？”
三
拽断佛珠向那个女人甩去，佛珠触到她红色连衣裙，像是嵌进
坨黄油，漾开几道波纹，融进身体。
女人突然僵住不动，全身筛糠似地颤抖，裸露在衣服外皮肤冒出大片花生大小肉泡，撑得肉皮锃亮，浆糊状白浆“啵啵”挤出，阴灰色烟气“嗤嗤”冒着。
那个女人贴着车玻璃对笑时候，玻璃上并没有呼气留下白雾！
“是这辆车？”月饼指着远去货车，原本红色尾灯忽然变成绿色，在夜幕里留下两道飘忽不定绿影，如同跳动鬼火。
“你怎知道？”
月饼指着后视镜：“它又从后面过来
。”
顺着后视镜看去，道模糊车影由远及近，车灯颜色由绿转黄，照亮前方个警示牌——“高危路段，谨慎驾驶。”
月……月饼，看到辆车。”
“废话，高速公路难不成看到飞机？”
瞬间刺激让脑子有些刺痛，又使劲喘几口气，回忆着刚才看到画面。
同样货车，同样蒙着帆布，同样女人，同样笑容……
“意思是，看到相同辆货车超过咱们两次。”
女人低头看着手臂上大大小小肉泡，眼神茫然地摸着坑坑洼洼脸：“……怎变成这样
更不可思议是，那个女人端坐在副驾驶，侧头望着窗外。驾驶座，根本没有人！
这次看得真切，反倒不害怕，心里冒出个古怪念头：变形金刚？！
“应急车道停好，打开双闪灯，下去看看。”月饼解开安全带下车，往前跑几步，站在应急车道举起手机。那辆货车驶过时，手机闪光灯亮起。
把车并入应急道，正准备下车，挂在反光镜上佛珠忽然动个不停。握着佛珠想要让它停下来，佛珠却在手心跳动得厉害。这时，从反光镜里看到休息舱坐着个模糊人影，缓缓起身，笔直地向走来。
急忙打开车厢灯，心脏如同被根针刺穿，疼出身冷汗。
月饼扬扬眉毛：“同辆车，两次？”
点点头，脖颈僵硬地“咯咯”作响。
又辆货车呼啸而过，虽然速度极快，但是那刻，眼前景象宛如慢动作重放。
还是那辆车，还是那个女人！
惊得手掌摁着车玻璃，在雾气里留下张清晰地掌印。定定地看着掌印，终于想到刚才为什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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