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下午他没有给妈妈打电话，那
妈妈在过马路时就不会分神，就不会没有注意到路口冲出来
车。
想到这，赵斯淇扔下笔，眼眶中雾气弥漫，随时就要落泪。
过
赵雨燕头七，赵斯淇才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半个月没来学校，乍
出现在班上，同学们看他表情都有些惊讶。
或许是班主任提前跟全班说明他情况，并没有人来向他打听这半个月去哪里，做什。但是，从周围同学怜悯和同情眼神中，赵斯淇知道自己失去妈妈是众所周知事情。
赵中伟不以为意：“她们才几岁，能有什意见？”
赵斯淇还是有点抗拒。赵中伟于是放低声音，语重心长道：“
答应你妈，起码在你高考前这个月，得照顾好你。等你上大学，找工作，独立，你想住哪儿都不会干涉。”
赵斯淇沉默几秒，最终点点头，答应。
搬进赵中伟家里第天，赵斯淇浑身上下都觉得不适。
赵中伟和陈玉芳对他很好，两个同父异母妹妹也善良可爱，但是五口人坐在起吃饭时，赵斯淇就觉得很难受。
放心儿子精神状况，于是去陪住几天。
晚上，父子俩坐在餐桌上沉默着吃饭。赵雨燕遗照就挂在客厅墙上，从赵斯淇位置看过去，照片里人仿佛正在注视自己。
赵斯淇搁下筷子，对赵中伟说：“爸，饱。”
赵中伟看眼他碗里几乎未动饭菜，说：“这才吃几口，怎就饱？”
赵斯淇没有反应，他怔忡地望着墙壁上照片，好像没有听见赵中伟问话。
中午午休时间，他
他不属于这里，他在这个家中格格不入。
晚上在房间学习时，他还能听到门外其乐融融交谈，其中夹杂着两个妹妹脆生生叫爸爸和妈妈声音。
听见这两个称呼，赵斯淇呼吸窒，喉咙仿佛被双无形手掐住，喘不上气。
这个时候他就会无比地憎恨肇事司机，憎恨命运，憎恨这个世界。
当然，他最憎恨还是自己。
赵中伟抬起头，顺着儿子视线望过去，不由得叹口气。
静默几分钟，他开口道：“斯淇，你要不搬来这住段时间吧。”
赵斯淇收回视线，摇头：“不，想住在这里。”
“你个人住不放心。”赵中伟态度有些强硬，“今天就跟你陈姨说下，让她把客房腾出来给你睡。你别不好意思，你陈姨是解情况，不会有意见。”
赵斯淇又拿起筷子，戳几下碗里米饭，“那你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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