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在外面站着。外面车堵成条长河,路上行人都行色匆匆,万家灯火初上,整个城市像个迟暮老人样让人安心。
在这样夜色里,听见有人大声叫名字,橘黄路灯下,有个高大身影大步朝走过来,他仍然穿着白天那件藏蓝色西装,只是在外面加件黑色大衣,还来不及答应他,就已经迎面撞进个带着烟味怀抱里。
“袁海脑子进水吗,让你站在风口里等!”他边拿大衣把裹起来边大声骂人:“你傻啊?不知道冷?”
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起大风,大概是要降温,到处都冷下来,整条路都堵,被他裹在大衣里,拖着上人行道。身上冰冷,风卷着树叶到处乱飞,片昏暗,若有若无雨丝落下来,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往前走,仿佛这世界都是混乱,只有身处这个怀抱是真实。
被他拖着走段路,不知道塞进辆什车里,里面似乎开着空调,干燥温暖,靠在后座宽敞沙发上,李祝融沉着脸把外套扒下来,从司机手里接过条毛巾,重重地替擦脸。
妙态度就不说,袁海也不太待见。
但是袁海自己说话。”你父亲大寿,只做天吗?“他忽然看着后视镜问。”是只做天。“有点讶异:”他没和你说?“
“只管做事,不问这个。”袁海很严肃地回答。
在心里腹诽:那你没事问这个做什。”话说回来,怎会是你来接送客人,你最近应该挺忙。“不习惯这气氛,开始没话找话。
“你是真不知道吗?”他从后视镜里看着。
并没有淋到多少雨,倒是他,头发都被打湿,替他把额头上头发拢到边,他瞪眼,把毛巾扔在腿上:“自己把鞋脱下来。”
外面雨渐渐下大,车平稳地行驶着,李祝融开始用毛巾擦干自己头发,他向来是被别人照顾惯,没什耐心,擦几下,发现头发还是湿漉漉,烦躁地把毛巾扔到边。
没办法,把毛巾捡起来,给他擦头发。
他言
“知道什?”
他目光灼灼地直视:“你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他让来给你跑腿,不是因为跑腿跑得好,而是要告诉你你在他心中地位……”
他似乎还要再说下去,但是他手机响。
袁海看也不看就接起来。
“是,接到。们现在在临海路,就在云中楼对面。好,和他说。”他简短说完,回过头来,告诉:“他说自己来接你,你先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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