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像是有千万斤重量,整个人都被压得坐在地上,左胸口像是被重石头压着,血肉都迸裂开来。
很冷,但是血液却好像沸腾起来,脑子在疯狂地转动……
身上压着千斤重量,在这个人面前,好像从来没有抬起过头,直都卑微地匍匐着,连报复他力量都没有。
但是笑起来。
眼泪往下滚,发着抖,在脱下来衣服里翻钱包,手指连拉链都拉不开,但是还是在笑。
本能地拉住他,他个趔趄,带着起栽倒在地。
他穿牛仔布衬衫,背脊上泅开朵暗红血花,迅速扩大。整个人怔住,跪在地上,发着抖,拿手去捂,脱衣服给他按住伤口,听见自己在嘶声大叫:“救命!这里有人受伤!”
手臂上骤然传来巨大力量,李祝融把拖起来,整个人发疯样挣扎,他从背后抱住腰,抓着双手,在耳边轻声道:“嘘,老师,放松……”
“你是混蛋!你是杀人犯!”咬破自己嘴唇,口里满是血腥:“李祝融,你他妈不是人!”
李祝融大力抓住手腕,他像是所有电影里心理变态杀人犯,他竟然点也不慌。
挣脱出来,朝蒙肃走过去,刚要说话,蒙肃就拉住手。
不偏不倚,正好握住,他手指长,没有戴戒指之类。
“谢谢你送许煦回来。”他有礼有节对着李祝融说:“下次有空可以来家里玩。”
不敢去看李祝融表情,但感觉到寒意。
蒙肃拖着往家里走,他手心温暖,却很用力,面沉如水,大步走着。
“你放过他!”脑子里忽然蹦出个念头来,放弃挣扎,抓着他手腕,看着他眼睛,用发抖声音向他哀求:“错……是错……你救救他,再也不敢……”
他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
“是利用他,他不是朋友,点都不喜欢他……”抓着他衣服恳求,涂得他满袖子血:“你救救他,小哲……他不能死,他还要当物理学家,他还要去德国学量子论……”
“老师。”他用他干净,戴着黑色手表手摸着脸,细长墨蓝色眼睛里露出怜悯神情来。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蒙肃,知道你在气什,你如果觉得是在利用你……”
“只是觉得你速度太慢而已。”他面不改色:“你这样下去,什时候才能离开他。”
“但是你这样是在惹火烧身,……”
“砰”地声巨响。
蒙肃腿骤然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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