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
“喝。”李祝融直盯着眼睛,薄嘴唇抿着,情绪绝对算不上高兴。
扶着桌子站起来,起身要走。
他拽手臂,又跌回椅子里。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按住肩膀,拿勺子来,塞在手里。
袁海就在这时候敲门进来,站在门口,垂着眼睛。
李祝融走出去。
“回来?”
“回来。”
吃中饭时候,在饭桌上看到李貅。
下雨第二天,早上七点就醒。
很困,但是睡不着,躺着都是种煎熬。
李祝融难得地没有早起,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他说:“醒?”
他穿着睡袍,敞着前襟,从脖颈到胸膛片雪白,他早上刚起来那几分钟脸色般都不会好看——因为自制力还没跟着起苏醒,所以不会摆出副倨傲或者从容表情,而是有点厌世感觉,慵懒地眯着眼睛,皱着眉。
沈宛宜说过句很小资话,她说: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个人,和你在同张桌子上吃饭,同张床上睡觉。你们看着对方睡觉流口水,打鼾,打嗝,放屁,熟悉对方肿着眼泡,蓬着头发样子,这样日复日过下去,但是你们仍然坚定不移在起,这就是爱情。
“你说过,不会再勉强。”拿他以前话来质问他。
“那是别事。”他正儿八经跟解释:“这是吃饭事。你必须把这汤喝。中午喝鸡汤,晚上喝羊肉汤。还要吃核桃。”
“谁和你说?”听到这些东西都觉得头疼。
其
其实他长得不太像李祝融,李祝融五官冷且艳,李貅却是那种欧式漂亮。但是他们坐在起时候,却像个模子里刻出来。
气质这种东西,确实很难说。
午饭很清淡,有清蒸鱼肉,有鸡汤,还有各种蔬菜,简直无从下口,本来握筷子就吃力,看到这样桌菜,连饿都不觉得饿。吃几个丸子,喝点汤,准备放筷子。
李祝融默不作声揭开盅鸡汤,推到面前。李家厨师向来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鸡汤用巴掌大紫砂煲盛着,里面薏米药材之类都炖得酥烂,连鸡骨头都是化。
“把它喝。”
她说爱情,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那种。
然而和李祝融之间,只有无穷无尽忧患。难得安乐,总要有方被逼到没有退路才行-
上午来个客人。
或者可以称之为主人。
李貅来时候,正在洗脸,腿上骨头疼,站不稳,李祝融把毛巾打湿递给。水温很烫,敷在脸上让人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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