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陪小衍说说话吧……”
已经很久很
夏参衍浑身震,终于听清楚这声音来自于谁。
哪怕已经过去十五年,哪怕那人已经故去这久,久到他音容笑貌每每想起都已模糊不清。可是夏参衍总是无比笃定,如果他愿意再叫他声“小衍”,他定能听出来是他。
未语泪先流。
“爷爷!”夏参衍哽咽着在这片裹挟着夏日燥热寂静中大喊出声。
可是好静,还是好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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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鸟雀、火光、阳光、希望。
烈日炎炎、碧野漫漫。
“小衍?”
谁?
些小毛病之外,没有什别病症。
医生说目前癌细胞稳定,并没有扩散迹象,能及时做手术最好。咳嗽是风寒和支气管炎双重原因。而且夏参衍身体太虚弱,这些年他把自己亏空太严重,导致现在点病痛就能把他吹倒。
不过司锦卿总算是把那颗悬着心放下来。
夏参衍不喜欢呆在医院,医院里消毒水味大,市中心医院环境虽然相对安静干净,但是夏参衍不喜欢这里,他对医院排斥司锦卿心里清楚。
他咨询医生,得到医生应允后便趁着夏参衍还在昏睡中半夜带着夏参衍回家,车开平缓,却也极其缓慢,到达家时已是凌晨。
“爷爷!”他继续喊他。
十五年,养育他十五年,对他倾尽十五年爱意人,终于,终于出现。
他等到是不是?
可没有人回应他,刚刚呼唤就像场梦。
夏参衍闭闭眼,即使是在梦里,也能体会到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难受闷疼感。
谁在喊他?
夏参衍揉揉眼,转过身。
十七岁他站在家门前小院里,烈阳笼罩着他面前黄砖红瓦镶嵌搭建砖房。
多……多熟悉地方,这里,是他曾经家啊。
“小衍。”
后来几天司锦卿都在不眠不休照顾着他,私人医生也跟着没敢合眼,任湛更是连个盹都不敢打,生怕司锦卿有什事。
到第四天,他烧果然退下来,只剩下点点低烧。
就是人还是昏昏沉沉,偶尔醒来也只是微眯着眼看看周围环境,再望眼周边人,像是疲惫到连话也说不出口,便又沉沉睡过去。
他似乎总是沉浸在个梦境里,会儿哭会儿又笑,难过时就紧紧揪着他衣角,开心时候紧皱眉头会舒展开来。
司锦卿看着睡梦中带着微微笑意夏参衍,有些涩然想:这些年来,怎就不见你真正快乐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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