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卿将被子往上拉点,将他在怀里裹得紧紧。
“疼吗?”他低声问。
夏参衍闭眼半晌才慢半拍反应过来他话。他扯下唇角,摇摇头说:“……不是很疼,就是有些累。”
司锦卿:“累话就睡过去好不好?”
夏参衍没说话,许久之后忽然微微抬手按住司锦卿放在他肚子上手,说:“您和起睡吧。”
司锦卿握着水壶手倏然颤,皱皱眉,心口莫名绞疼下,可再想,又没有听出这句话有什问题。
他放下水壶看向他,隔着落地窗温柔笑道:“南阳雪直下晚,今年看不到还有明年。”
夏参衍弯弯唇角,没有说话。
夜晚时夏参衍又疼厉害。
司锦卿将他抱在怀里,手足无措帮他轻轻按揉着抽痛胃部。
。
张大爷识趣不会待太久,心里清楚夏参衍是强撑着,更明白他心力不济。
张大爷自打知道司锦卿发现夏参衍病以后,时常喜欢拉着他问夏参衍身体状况。
司锦卿倒也出奇有耐心,都答。老人家得知小孩只是被病磨得疲惫才嗜睡无力,这才悄悄放下心来,但为让夏参衍好好休息,后来窜门次数又少。
小院花圃里玫瑰仍然维持着半苞状态,只有最左边那朵开苞开要大点,似乎随时要绽放样子,却总也不见它有什变化。
司锦卿垂头轻哄着他:“衍衍睡过去就睡。”
夏参衍又迷糊会儿,回过神后半睁着眼动动唇想说什,却又不知道为什没有说出声音来。
司锦卿将他抱在怀里,垂头只能看见他浓黑长睫和清秀鼻梁,
夏参衍浑身发颤,满额冷汗,疼意识不清,明明睡意早已上涌,却被这疼痛吊着无论如何也睡不过去。于是他只能徒劳半睁着眼,强行受着困意与癌痛双重折磨。
“衍衍……”
司锦卿轻轻在夏参衍耳边喊他。
“……嗯?”
夏参衍抬抬沉重眼皮,目光有些涣散,脸色苍白如纸,浑身虚软无力。
门廊下兰花依旧清冽挺立,梧桐树枝叶早被严冬风卷走,现在唯余下颗光秃秃树干和七歪八扭枝干。
花草难养,尤其是冬天花草,因此司锦卿得养护得格外小心,毕竟夏参衍最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看这些花花草草。
可眼见着天气转温点,今年南阳雪却迟迟不来。
“是不是……看不到今年南阳雪?”
夏参衍坐在躺椅里,望着小院里正在给玫瑰浇水司锦卿,语气沉静平淡,眸色清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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