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琏算是明白,除闻灯,其他美人在李浮白眼中恐怕都算不得美人,他又转头问闻灯:“邓兄你呢?”
闻灯笑道:“连点拳脚工夫都不懂,去也是让人笑话”,她起身,“有些累,先上楼去歇会儿。”
暮色四合,城中升起袅袅炊烟,随着轻风直直上去,闻灯坐在桌旁,捂着胸口咳会儿,鲜红血溅在桌面上,她拿着帕子将桌上血擦干净,帕子上染,像是开簇簇红梅。
药老当年说不会再来给她看病,而现在闻家也没有什能够打动他。
闻灯起身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窗外夜色朦胧,繁灯如昼,月光如水,长街上人来人往,商贩们收拾工具准备回家吃饭。有人喝得醉醺醺,拉着同伴说着天下第美人吕姬;有人与家中妻儿吵架,刚刚被赶出,气急败坏地跟邻居解释自己不是被赶出来,是他主动出来;还有人提着灯笼,叫在外面玩耍孩子回家吃饭。
制出来丹药千金难求,故而被尊称为药老。”
李浮白后面话没怎听,只听个神医名头,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闻灯,闻姑娘不放心自己,但如果是药老话,她是不是就能同意。
闻灯垂眸,并不插话。
闻朝易是请过药老给她看病,几年前有次她高烧昏迷几日,偶尔清醒过来也直咳嗽吐血,闻朝易请不少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求药老过来,结果药老给闻灯诊完脉后,直接撂下句准备后事去吧,就算熬过这次,也活不多久。
在闻朝易再三恳求下,加上闻家库房里数十种珍贵药材做诊金,药老终于出手,他吊闻灯两年命,让她直活到现在,临走时候留下话,若是以后再犯病,也不用再找他。
闻灯脸上露出点笑意,转瞬即逝。
世间如此喧闹繁华,而她好像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闻
“还听说吕姬姑娘此次来沣州也是为药老,”徐琏摸着下巴,脸上满是憧憬道,“吕姬说谁要是能在药老比试大会上得个第,就能和她泛舟同游,共赏明月。”
徐琏边说边对李浮白挤眉弄眼,可李浮白根本不理会他,只是无声地望向闻灯,他想知道闻姑娘需不需要让药老来给她看看病状。
徐琏顺着李浮白视线盯着邓无看好会儿,他真不懂邓无有什好看,就算李浮白是想通过邓无来讨好闻家小姐,也不至于殷勤到这个地步。
徐琏不死心问李浮白:“你就不想跟天下第美人泛舟赏月?”
李浮白:“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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