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停会儿,对少年说:“看夫人病情吧。”
少年得到答案后再也没有出声,他对自己生死不在意,死在人间或者是死在魔界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可以说死在这里应该更好些,他能够离那些令人作呕人更远些。
少年微抬起头,阳光通过窗纱,落在他面庞上,他闭上眼,那些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他面前,浸泡在血泊里面,少年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流霜回来后,向闻灯说着她打听到关于魔宫和魔君苍衡些消息。
她说自苍衡登基以后,魔宫中就很少设宴,比往日里冷静不少,而陛下虽然收集很多与他心上人相像美人,
镜子中映着闻灯依旧有些苍白面容,闻灯不知想到什,微沉脸上多些许笑意,她从梳妆柜下面抽屉里找到个沉木盒子,将盒子打开后,支玉簪赫然躺在里面,簪子上精心雕琢两朵含苞欲放山茶,闻灯白皙手指在玉簪上轻轻抚过。
下刻,她又咳嗽起来,声音声接着声,好像没有尽头般,很快喉咙里又涌上血腥味,零星血点溅到那只玉簪上面,像是雪地里又盛开朵寒梅。
闻灯注意到后,立刻拿帕子将玉簪上面血迹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这擦,便又擦半日去。
这算是个消磨时间办法,待那玉簪上看不出丝毫血迹后,闻灯将它重新放回檀木盒子里,原本是想要将盒子再放回抽屉里,可她犹豫下,还是将盒子留在梳妆柜上。
作为魔君众位夫人之,她在这魔宫中唯需要做好像就是想着该怎样讨魔君欢心,只是那位魔君陛下也不来她这里。闻灯蓦地想起苍衡昨日看向自己时目光,他看向自己时候,在想些什呢?
流霜给闻灯梳洗后,带些吃去偏殿给她昨日从人间带回来少年,她还以为少年会被昨天晚上看到景象吓坏,然而少年安安静静地待在房间里面,动不动,像个石像。
流霜想到这个少年是因杀自己全家才进死牢,昨天晚上那些对他来说可能确实是个小场面,流霜问他:“你叫什名字来着?”
少年睁开眼,面无表情地回流霜说:“萧衍。”
流霜哦声,将手里吃食放下,少年在这里也住不多少日子,以后门外花园里那棵梨树下才是他永远家,她不需要在这个少年身上浪费太多感情,况且也没什好问。
流霜转身从房间中离开,她走没两步,听到少年再次开口,问流霜:“什时候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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