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清有什不愿意,他当下重重地点点头:“好。”
几人从客厅来工作室,张硕大桌子前端摆放着毛笔架,旁边又置把黑色雕着流云图案镇尺,抽屉没有合紧露条缝出来。
江瑜将桌子上摞纸移开,腾块空间之后铺张纸,又用镇纸压平,等切准备就绪之后挪开地方,对边谢竹清道:“竹清,来写吧。”
谢竹清站在桌前,手上毛笔饱蘸浓墨,他沉凝片刻之后笔尖触在纸上,只消片刻后几个流畅大字出现: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楷书大气,谢竹清书写流畅,已隐隐窥见其笔下力度。
但他和妻子只留下主卧,其余房间全部打通做成工作室,环境倒是通透明亮,就是满屋子里随处可见各种练字纸。
摞摞随处堆积着,有上面浸染墨汁,有上面是雪白干净。
韩斯去给两人倒水,谢竹清在边小口小口地喝着,他不乱看也不乱翻,规规矩矩坐着连双脚都并在起,看起来安静又有礼貌。
江瑜喝两口水:“师兄,你看给你带学生怎样,够不够格入你门下?”
谢竹清当下身形紧绷,心脏下下地跳得飞快,竖起耳朵听这两人谈话。
韩斯原本站在边,待看清那几个字后视线难移,沉吟片刻后开口:“为什写这句话?”
谢竹清将笔置在边,认真回答:“喜欢这几个字。”他用指腹蹭蹭,微微带着些粗糙感觉:“这是《道德经》上句话,意思是人说话多,往往会陷入困境,还不如保持沉默,将话语留在心里。”
韩斯笑叹道:“也喜欢这句话,不过喜欢另个意思。”
他起身拉开抽屉,挑挑拣拣地取块方印出来,又打开个印泥用拇指摁住蘸蘸,往那字周围盖。
篆刻八
韩斯目光落在边谢竹清身上,又将视线落在江瑜身上,手掌搭在膝盖上笑笑:“这个人懒散,平时也就是随便写写,怕自己是误人子弟。”
谢竹清心脏又快速跳起来。
江瑜笑,他手掌扣住杯子缓缓地转:“师兄,你说这话就未免也太谦虚,要是你都是误人子弟谁还敢说自己能做老师。”
他眼中噙着笑:“小孩子那远登门拜访,你连人话都没问也没叫人写字,就这样拒绝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江瑜伸手点点桌子:“不如就写几个字你先过过目,免得让们白走趟。”
他转头看向谢竹清,低敛着眉,嗓音徐徐地开口:“竹清,你愿不愿意写上几个字让韩叔叔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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