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到家,江瑜轻轻把对方叫醒,晏沉慢吞吞地从车上下来,换了鞋之后回到卧室,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我要补觉。”
他一向起来的晚,今天出院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现在困得哈欠一个接一个。
江瑜从衣柜中取出一条薄被子搭在对方身上:“需要开空调吗?”五月的天已经热了起来,中午的时候太阳灼热,街上已经有不少穿着短袖的人。
晏沉应了一声,江瑜把空调打开调成二十六度,又去将窗帘拉住隔绝光线,拉窗帘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他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微微挑了挑眉,接着接听:“父亲。”
电话是江惠民打来的。
108竣工后,需要一个推广的契机。
他脑中闪过一个个人名,又浮现出一张张人的面容,一双桃花眼被光影掠过,莫名的带着几抹深沉的意味。
晏沉一抬头,目光与他对上,支着下巴懒懒散散地开口:“你又要耍心机了。”
这坏东西使心机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样子。
目光黑沉,像是蛰伏着的兽,面上却包着一层温润的皮囊,看起来像是个衣襟落花的闲散客。
边带着微微弧度:“快了,大概一个月之后能竣工。”
晏沉勾了勾唇,他冲江瑜一笑,意味深长地开口:“这也算不负江总这么长时间来的辛苦。”
江瑜轻笑了一声,温缓着声音开口:“不负大家的辛苦。”
晏沉轻轻嗤了一声。
他百无聊赖地伸手戳着座位上的皮具,指尖一下一下地抠挖着,真皮座椅套被他指甲滑出淡淡痕迹,江瑜看着伸手拨去对方的手,好笑开口:“你怎么像茹茹似的?”
江惠民说:“听说你吉庆的一座山上发生了泥石流,你没事吧?”
江瑜将电话扣在左耳处,另
江瑜唇上挂上淡然的弧度,微微含笑:“晏少说笑了。”
晏沉有些困,他打了一个哈欠头向后枕在靠椅上,又嫌不舒服干脆靠在江瑜身上,只说道:“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江瑜伸手揽过对方,让晏沉靠的更舒服一些。
他心中淡淡的想,对方果然很了解他。
了解方方面面。
茹茹是大哥江博然的女儿,小朋友上车之后手不愿意闲着,东摸摸西蹭蹭,用手指头去抠椅子。
晏沉抬了抬眼皮,然后慢吞吞地收回手指。
江瑜把他的手握住,晏沉就用手指挤进对方的指缝,一点点地蹭进去来回摩挲,连手指与手指挨得指缝也不放过,一根手指蹭完换另一根。
说无聊吧也无聊,说有趣吧也有趣,但总之就是闲的长草。
江瑜没管这些,他只静静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