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舀勺送到自己唇边,嫩滑而又柔软,发着淡淡香味。
江瑜放下后开口:“去给你做牛奶泡吐司,多浇点糖浆。”这个早餐他曾经给对方做过,当时晏沉挺喜欢吃。
晏沉摇摇头,他舒展下身体:“不是饭问题,是缘故。”
他夹根小青菜咀嚼很久后咽下去:“水兮兮,像是在水里泡三天三夜,又松又散。”又拣
晏沉目光扫江瑜圈:“随便。”他又靠在沙发抱枕上,腿搭在茶几上,晃晃脚尖扬唇说:“你这回上道。”
早餐送来很快,也就十来分钟后有人敲响门。
两个餐盒被打开,除几样清淡小菜和杂粮粥外,还有炖蛋羹和水果小番茄。
晏沉如既往胃口不好。
杂粮粥被他舀两勺之后放下,蛋羹尝口,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看着餐桌上菜,毫无用餐兴致。
她还不懂这话什意思,却见和她说话温敛男人转身走过去,声音和缓:“错,应该直接问你。”
晏沉从嗓子里哼声。
他不满意江瑜刚才和护士说话,却是很满意对方上道行为,靠在沙发上会后却突然伸手勾出垃圾桶,躬着背低着头呕几下,吐个天昏地暗。
他没吃什东西,吐出来全是清水和药,白色片剂混在液体里,江瑜在身后拍着脊背,看着他重新抬头后重新到杯水递到唇边:“漱漱口。”
晏沉吐眼睛都有些发红,他含住又吐出来,抽湿巾后狠狠地揩去唇,下子丢在垃圾桶里:“艹。”
江瑜顿下,端过碗粥用勺子盛炖蛋羹送到唇边:“再吃点吧。”
吃太少。
晏沉看着嘴边蛋羹,淡黄色水嫩柔软,上面浇些生抽,简直毫无食欲。
他勉强张口含住又皱着眉咽下,再次发出同样感慨:“好难吃。”他点评说:“像是做好后放几天、发着苦味和咸味臭鱼汤,口感和腐烂鱼肉样。”
这个形容杀伤力太强。
江瑜这才明白为什护士没有离开——晏沉吃完药都会吐,他还得吃第二次。
晏沉缓会后又招招手,护手重新把药递给他,刚才动作重复次,这次直等候半个小时后见他没吐才收拾好垃圾才离开。
江瑜闭闭眼睛。
他心中像是生片荆棘,这些东西直戳戳地往柔软血肉里长去,片细密疼意里发着酸。
江瑜若无其事地吸口气,仿佛这口空气才能逼退他心中酸意,顿几秒后才道:“让人把早餐送过来,你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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