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林清晏刚醒过来就想起
半夜发生
事情，他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可顾斐跟他说每
个字，他都记得很清楚。
旁边位置已经没人，他看看时间，已经快上午九点，顾斐估计上班去。
林清晏便起床洗漱，又有些艰难地自己换衣服，才往楼下走去，却发现顾斐还在家里，男人正站在客厅落地窗前，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话。
也许是太过于专注，顾斐没有发现背后正有人走过来，林清晏隐约听到“痛觉”、“联络专家”这几个字。
林清晏脚步顿住，他心情顿时有些复杂，明明昨晚医生已经明确说过，先天性无痛症根本就没有治疗方法，他早就已经放弃。
顾斐：“答应
，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
林清晏：“这辈子都不会离开顾斐。”
顾斐：“你要好好爱惜自己身体，哪怕有丁点不舒服地方都要告诉。”
林清晏：“会好好爱惜自己身体，哪怕有丁点不舒服地方都要告诉顾斐。”
顾斐：“以后无论发生什
事情，你都不能瞒着。”
个人都置身于昏暗光线里，看起来格外倾颓。
顾斐头回感到迷茫和无助。
在外面待快个小时，等身上烟味散尽，顾斐才转身回房间里，等他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时候，旁边人却醒。
林清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嗓音有些沙哑，软绵绵地喊句斐哥。
顾斐心里蓦地柔软下来，他侧身躺在少年旁边，抬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他脸颊，轻声道：“抱歉，吵到你睡觉，继续睡吧。”
顾斐却不接受事实，还在坚持。
他想
林清晏：“以后无论发生什事情，都不会瞒着顾斐。”
结束录音，顾斐将手机放到耳边，重复听着刚才对话，直到内心逐渐冷静下来，他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眼前人，勾唇笑笑，眼底化开片温柔。
“晏晏……答应事情可定要做到。”
男人低声呢喃。
——
“你怎还没睡……”
说着，林清晏抬手，将自己掌心覆盖在男人手背上，并用脸颊轻轻蹭蹭他掌心，似乎在用行动无声地安抚着他。
在黑夜里，掌心温度无声无息地传递进身体，蔓延至四肢百骸，顾斐突然开口道：“晏晏，要你答应几件事。”
“嗯……你说。”尽管很困，但此时迷迷糊糊林清晏还是很配合他。
想想，顾斐将放在床头柜上手机摸过来，屏幕亮光映衬着他格外认真神色，他打开录音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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