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路边啃馒头,单薄身影看起来格外可怜无助。
顾斐不是什大善人,不会随随便便将无家可归陌生人领回家,但他认出对方是年少时认识弟弟,当时就动恻隐之心。
家里多养个人,对于顾爷来说完全就不是个问题,只是后
顾斐从小性格就这样,不喜与人亲近,更爱独自待在安静地方做自己事情,直到个平静午后,他发现有个小孩儿躲在暗处偷看自己。
那时候他觉得小孩儿确实挺烦人,但也挺乖,身上穿着不合身洗得发白衣服,小手从兜里掏出颗话梅糖,小心翼翼地塞进他掌心里。
顾斐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
当时他看着小孩儿长得瘦瘦小小有些可怜,还十分乖巧可爱,便把对方当成弟弟。
他偶尔会跟小孩儿说说话,还会带些零食给他吃,每每这个时候小孩儿都会很开心,那双又黑又亮大眼睛笑得弯成月牙。
安清晏不经意间看到床头柜上摆着兔子木雕,这木雕不知道是从哪儿来,八岁那年突然出现在他书包里。
他将木雕拿过来,指腹摩挲着打磨光滑兔子身体,他抬眸看着男人,眨眨眼,“斐哥,这个木雕该不会是你送给吧?”
“对。”顾斐点点头。
这是当年他出发去国外留学那天偷偷放进安清晏书包,本来想给小孩儿个惊喜,没想到他把这些事情都忘记。
他看着少年哭得眼睛红红,鼻子也红红模样,轻笑声道:“那时候就觉得你长得很像只小白兔,哭起来时候就更像。”
他们仅仅只是认识不到两个月时间,直到后来顾斐出国,两人便彻底断联系。
时间如白马过隙,这多年过去。
对于顾斐来说,那时候还是林清晏小孩儿只是他生命里个过客,无关紧要,但他偶尔翻阅相册时候,也会想起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小孩儿。
直到几个月之前,他们再次相遇。
十九岁林清晏,身上仍然穿得洗得发白衣服,笑起来时候,那双乌黑清澈桃花眼依旧弯弯,还是样乖巧。
“什啊……”
安清晏脸颊微微发烫,总觉得顾斐这话里还有别意思,上次男人给他颗大白兔奶糖,也说他哭起来眼睛红红,像只小兔子。
安清晏:“你该不会那时候就喜欢吧?”
顾斐:“……”
“你觉得斐哥有那变态吗?”男人曲起修长手指,无奈地敲敲少年脑门,“那时候你只有八岁,只是个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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