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肖。那张面无表情
脸孔
如既往地令人生厌，眼睫下泪痕偏偏刺痛
他眼睛。
——个无法拥有感情机械而已，有什
资格为尤金落泪？
——别开玩笑。
被迪特里希抓着衣领拽起来时候，肖没有挣扎。
在看到迪特里希瞬间，他身体就背叛他。他那颗被撕裂心脏像是被蛊惑般地快速跳动起来，他手想要伸出去，试图拥抱眼前人。他意识还放在门背后尤金身上，他程式中设定却强迫着他看向迪特里希。
肖第个来到手术室前等候室，然而担心尤金必然不止他个。
只是他没想到，第二个到场，竟然是迪特里希。
尤金是在许多年前设下紧急联系人。医院里按照顺位个个联系过去，第个人终端信息显示“已注销”，只能放弃；第二个人是约书亚，他们却偏偏联系不上——这个人早在之前准备赶来医院时便被女将以“渎职”为名直接掀翻在地上，在终端被没收之后，正在失魂落魄地继续巡视角斗赛场。好在第三个人终于接起通话，院方直接把病危通知下给他。
赶到医院迪特里希很少见地穿着常服，金棕色短发因为奔跑而凌乱着。少礼服礼帽和手杖加持，他上去更像是个普通青年，而不是阿尔宁家那个令人不齿纨绔。
他起初并没有看见肖。在手术室门前，迪特里希看着那个显示为“手术中”标识，双腿软，竟然跪在地上。半晌缓过劲来，他胸膛起伏着，想用还在颤抖着手扶着自己站起来。
简直像是什恶毒诅咒。
迪特里希把他拽到墙边，然后重重地甩到墙上。这种力气对生化人来说不痛不痒，但是肖却觉得从未
然后他便看到在他身后，坐在等候室座椅第排肖。
肖低着头，没有表情脸上还有未干泪痕。看到视野里出现双棕色皮鞋，肖下意识地抬起头。
两个人对上视线那个瞬间，彼此都觉得极其荒唐。
对于迪特里希来说，肖是他有史以来犯下最大个错误。他想要定制生化人从开始就不是肖样子，只是因为些意想不到意外，他被迫在最后秒将订单上要求全部改换，收到这个替代品都不算东西。放弃肖决定他做得很容易，他甚至是带着私心地把人放在尤金那里，好找到个借口，让他能够时不时地去看看这位经常会忘他存在兄长。
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远远超出迪特里希最荒谬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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