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喉结上下
下，试着在脸上展露出个微笑。他伸出手，将落在尤金颊侧缕头发别往
耳后。
只金色眼睛从遮罩下露出来，没有聚焦，也失去光泽。尤金木然地对着地面，脸上是片令人不安空白。
“你这样，
会害怕。”
肖声音少见地带些起伏。
没有回应。
然后尤金以怪异角度慢慢地转着手腕，再重新伸出手指。像是生锈机械般，那双手顿顿地开始动作。
像是手语动作中，尤金颤抖着手划出个四方形，向中间合拢，抬起，放下，掌心朝上右手翻过来，盖住左手。
他遍遍地重复这个动作，直到动作越来越顺畅，越来越快。从肖角度，他只能看着尤金嘴唇麻木地开合，几个词语被他在喃喃中来回往复。
——收拢在起，放进盒子，盖上盖子。
——收拢在起，放进盒子，盖上盖子。
6号身体钢筋几乎就要碰到他心口，末端缓缓滴落血液浸湿他胸膛。
脑中巨大空白之中，尤金看着6号对他露出个他能想象出，最温柔微笑。
然后6号开口。
掺杂着破碎内脏粘稠血液从6号嘴角漫溢出来，点滴地落在他眉心，绕过鼻梁，再划下侧脸去。
尤金睁着眼睛，看着6号嘴唇开合，叫他名字。
“……抱着你好吗？”
没有回应。
生化人让自己呼吸平稳下来，努力保持着微笑，在尤金身后坐下来。
他用自己手臂和长腿将尤金圈在自己身前，却没有马上紧紧地将对方抱着。他似乎是不想去打扰尤金手上动作，仅仅是将双手放在尤金肩膀之上。然后像是
——收拢在起，放进盒子，盖上盖子。
肖看着他，像以往每次，隔着距离看着他。只是当这样动作重复到极致，尤金却依旧没有停下意思时，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害怕。
他觉得自己正在失去尤金。
肖嘴唇有点颤抖。他舔舔下唇，试着轻声地呼唤尤金名字。
尤金并不回应他。
……
肖看着尤金。
这是他最熟悉，最常做动作。
现在，他看着尤金从他双臂里轻轻挣脱开来。
尤金曲起双腿向着地面蹬踹，双手向后撑着，用狼狈姿势后退到房间角落里去。在这个过程中，尤金头低着，强烈颤抖也未曾停下来。他额前头发垂下来，挡住眼睛，肖只能看着他抬起不住颤抖双手，放在眼前，然后缓慢地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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