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情绪早就过
最脆弱阶段,也对赞恩存在有认知。比起第
次见到对方时冲击，当他这次抬起头望向赞恩时候，他所感受到，只有种心脏想要瑟缩起来不适。
那种感觉很明显,让他觉得不舒服，但是并非不可忍受。
就连他隐隐畏惧，也被这个房间里明亮灯光打散很多。
在充足照明里，他得以看清楚赞恩脸上所有细节。这是个很爱笑年轻人，有很多丰富又正面感情，以及过分丰沛表达欲。
——如此种种，都和他记忆里6号全然不同。
他胸口疼得太厉害,是走出去很远才发现,自刚才开始，他真忘记呼吸。
这不是个比喻——和人类不同，他连氧气都可以不需要，是个真真正正怪物。
肖低下头，看看自己苍白双手，然后抬起手，用力地按向自己额头，脸侧，下巴,脖颈。
他能感受得到个人类轮廓，触感，温度。
他是多
完美拟真,却依旧无法被称之为人。
肖看着他人类。
他们曾经是两个陌生人。他们短暂地交换过怀里体温。他们各自后退步。他们不再亲吻。
——然后呢？
——他们现在是什样关系？
——他只要能陪在尤金身边就够,但是如果连这唯栖身之处都没有，他又能去哪里？
他没有见过这样生动6号，自然也无法联想和对应。
随着赞恩出口句子越来越多，尤金便越发地确定，这个人不是6号亡灵，甚至不是个赝作。他甚至想要多和对方交谈些，好更加明显地区分这两个人。
所以他仔细地听着赞恩所说字句。
赞恩兴致勃勃地和尤金讲着自己事情——他告诉尤金，自己出身于非军事区无主带，是个没有法度，以开采黑石矿为主业非法矿星。他有个相依为命十分宠他爷爷，是在对方病逝之后，他
……
玻璃墙背后,尤金对于身后发生切无所知。
他看着面前赞恩，终于能体会到种遥远,近乎于和解平静。
——在此之前,尤金曾经害怕过和赞恩再见。上次冲击还历历在目，他没有把自己心脏再扯出来撕碎次打算。
然而事情走向比他预想要好得多。
他不想变回最开始尤金面前那个陌生人。
他甚至开始希望尤金没有在那天雨幕里迎接他。
看看
吧，尤金。
不要用曾经看过眼神看其他人。
……生化人在那堵玻璃墙后站很久,然后无声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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