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没说话。
“军方出这大变动,三将制度肯定要从根本上起变化。将军是愿意放权,今后议会影响力只会越来越大。”约书
人面前强硬过,连敢出手调侃都是事先掂量过,从骨子里透着小心和卑微。或许是因为当初被尤金救下雏鸟情节,他对尤金总是抱着些难以言明崇拜和憧憬。这样感情日积月累下来,在他和这个人之间划下道天堑。
然而自从肖消失以来,他熟悉那个尤金便仿佛坠下神坛塑像,碎成地失魂落魄碎片。这样碎片没有光亮,没有生气,更称不上耀眼。他勤勤恳恳地想要把这个人再次拼凑起来,然而面对着此时尤金,他忽然想起,这些碎片同时也可以被轻易地围拢在掌心,藏在他口袋深处。
这样想法说不出怪异,让他手心都出汗。他想要挪开眼神,便逃也似地看向尤金现在目光所对东西。然而等看清视线尽头东西,他顿时仿佛被烫伤般地低下头——本残破诗集躺在客厅边桌上,如同他最早先交还给尤金时样。尤金从未动过它,这个屋子里四处散落狼藉却绕过它,仿佛上面凭依着谁不可亵渎灵魂。
尤金眼睛里没什情绪。他现在对什都不抱有情绪。金色眼睛调转所对方向,尤金低声地说句“走吧”。
……
柔和爵士乐缓缓奏着,尤金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着自己餐盘里食物,背后无夜之地令人醉心夜色仿佛和他无关。他头发剪短,椅背上多新外套和围巾,若是忽略掉他突出得过分锁骨肩脊,单从外形上看,他几乎和几个月前不差几分。约书亚不敢看他脸,只絮絮叨叨地谈着些工作上事,也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得到回应。
“说到大事,”约书亚顿顿,斟酌之后,还是把接下来句子出口:“议会通过对司松和季耶夫弹劾。司法部那边据说有证据,如果顺利话,他们之后会被革职审查,根据起诉名目,或许还有可能入狱。”
尤金动作顿顿。这是他少见,对于外界反应。约书亚充满希冀地等待着,终于等到句“……发动战争没法定罪。”
“这个大家都知道。不过似乎有人把他们逾权违宪证据打包送上去,看上去像是要来真。”
尤金没再给出什回应。约书亚忽然就有些难过起来。有些东西已经发生就无法撤销,让迟到正义显得脆弱又单薄。他捏捏手中叉子,用迟疑语气道:“准备正式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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