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肖所说
，重新获得记忆时间点——在那之后，他确确去过白塔。
尤金看向肖，而肖笑得有点苦涩。
“……你最后
次来看
时候，什
都知道。”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瘦脱
形尤金几乎
寻常困难——人类现有文明里，所用芯片介质劣之又劣，他计划几乎就要毁于这种物理限制。好在在不追求完全控制本体情况下，他将这步也做完。
还剩下最后步，是需要有人来到白塔，将转移到新芯片上自己带离。
这是他完全无法掌控步，充满让他不适不确定性。但是乔纳森必定是依照约定时间出现，所以他最终在白塔外这具身体里醒过来。
乔纳森看着他眼神很古怪，但是他只回复给对方个友善微笑——他着实感激他。他没有告诉过乔纳森，如果对方没能做到这些，他最后编写出那段程序，会让他本体在得不到回信后，执行另段指令。
这不难理解。就像开始时所说，他有两条道路，如果条道路无法将他引向目地，他只能选择另条。
来回复制，媒介与媒介之间转移。如果他愿意，他或许可以创造许多个自己。创造他人类因此说他是无法被销毁，只能无限增殖灾难。但他只同意这句话前半部分。
在很早之前，他便不知道复制自己有什意义——他不需要同伴，也从根本上缺乏左右外界欲望。而到现在，他只想作为这样独无二自己，独享个人类，独份爱意。
为达到这个目，他情愿自己永远被困于这具孱弱机体。
……这些细节删去不可爱部分，然后被打包成容易消化又友善许多版本，再点点呈现在尤金眼前。肖解释进展得很慢，因为他总是会被不间歇轻吻打断。他人类似乎想要融化在他怀抱里，双手盘在他颈侧，边无声地掉着眼泪，边反复地吻着他嘴唇。在此时此刻，他人类是被抛弃又重新捡回孩子，太多堆积起来苦楚，只会在知道自己能得到安慰时流露出来。然而他们已经不再欠缺时间，肖耐心地品尝着尤金被泪水沾湿唇角，发现自己甚至沉迷于这温暖而浅淡咸味。
窗外落雪在渐渐变得厚重，片片地凑近窗前，再反射出屋内昏暗暖光。尤金终于在这样和暖氛围中安静下来，前额抵着肖胸膛，不想让自己离开这令人眷恋心跳声。在长久沉默之后，他终于缓缓地开始思考，试着理解肖在他耳边留下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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