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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家餐桌之上,卡尔快而大口地喝着啤酒,却也没有停下吃饭和聊天动作:“说句实话,嗝,之前总觉得浅麦芽是给娘儿们喝,但是,这个味儿,可真他妈不错啊。这个馅饼是你做?绝配,真绝配。”
“卡尔,别喝太多,这已经是第二扎。”尤金伸手去压他啤酒壶上沿。
老人摇头晃脑地摇摇手指头:“不不不,还记得当年记录吗?是多少来着?”
“……十扎。”尤金无奈地叹口气:“但那时你和大伙喝整夜。”
上,卡尔边看着窗外脚下田野,边啧啧地弹着牙。“连个通用舰港都没有,这不是连……”上年纪却依旧魁梧精神老人像是想说些什,却在出口时生生地把话吞下去。
“连新雅典也不如?”在他身后,十岁女孩冷冷地帮他把句子补完:“可这里人起码没有死绝。”
气氛忽然尴尬起来,卡尔女儿佐拉急忙去扯女孩袖子:“米娅,这是你该和外公说话态度吗?”
身高已经与母亲及肩女孩不语词,面无表情地看向别处。佐拉另个女儿米娜不过六岁,现在小心翼翼地扯着佐拉裙子,小声哀求道:“妈妈,别和姐姐吵架……”
尤金低下头,时不知道该说什。
“反正就是不用担心嘛。”卡尔吸吸鼻子。“说起来,你搬到这儿之后,还和船上人有联系吗
——三年前那场战争里,卡尔和佐拉家所在新雅典在被撒格朗枪炮机甲彻底血洗之后,成座名副其实死城。
卡尔家能够逃过劫,是因为他们原定着来夏塔斯参加祭典,最终在尤金劝诫之下没能成行。两个女孩依旧不依不饶地要出去旅行,卡尔和佐拉干脆把她们带去佐拉丈夫所在矿星。这样决定让这家人捡回条命,战时矿星区虽然也是片混乱,却着实没有被战火直接燃尽。过去三年来,卫城星虽然逐步重建,卡尔家却直留在矿星没有回去。
挺着啤酒肚卡尔被外孙女回怼这句,却也没有生气,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老人把手抬起来放在脑后,缓缓地抓着头发,半晌只“哎”声。
“……正因为是乡下地方,库珀镇有很好牧场和农场。”像是没有被这样气氛所影响,肖平静地接卡尔话:“整个长明星最有名浅麦芽啤酒就是从这里出产,晚餐时们正好可以尝尝。”
僵硬氛围终于点点化开,他们脚下库珀镇枕在安详暮色中,无声地仰望着这群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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