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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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高二下晚自习早些,通常这个时间段出校门每晚就只有刘清水人。

绕过门岗,刘清水停下来跨上山地车,胳膊肘撑在扶手上,抬头看着陈卓拔腿往马路对面跑,跑两步又回身笑着冲他打个手势,脚下没停。

刘清水也趴在车把手上笑笑,耳朵里仍塞着耳机线

刘清水微微诧异看他,欲言又止。眼瞅着讲台上老师视线扫过来于是低头噤声,过会儿才又开口问:你来没跟你表哥打过电话?

陈卓说打啊,每天都打。

说着就有点怏怏,情绪也低落下来。特别是刚开学几天,打电话时候听到程峰声音就忽然难过到不行,有时候抱着听筒几分钟都说不出句话,那边程峰开口叫他,也不敢答。这两天才好些。

刘清水问:都什时候打啊?晚上?

陈卓勉强点下头说嗯,下晚自习,白天哪有时间啊。

楼梯。

到安全地带再回头看,王波涛仍站楼梯口那儿没动。

也不是没动,反正刘清水往哪边走,他就往哪边挪下,好死不死刚好挡住人去路。早间休息,楼梯上来来去去人也不少,刘清水被他惹得明显有点火却又没吭声,最后沉着脸言不发转身往另个楼梯口走。

陈卓错愕,立刻??跑下楼跟上去,从王波涛旁边过时候匆匆给肘子说你TM吃错药啊,知道他心情不好还惹他……

王波涛闷着不作声,像是突然蔫,半天才转过身没精打采地爬上楼。

刘清水再没吭声。直到下课铃响收拾东西闪人,才伸手搭把他肩膀说走吧,今儿不用打电话,出去见活去。

陈卓没反应过来:……啊?

刘清水冲他笑。陈卓感觉他好像很久没这笑过,阳光爽朗似乎跟以前样。听见他说:

别啊,走吧走吧你哥还等在外头等你给他打电话呢!

校门口路灯坏两盏。树荫太浓密,有些暗。

晚自习是化学,被班主任借来开半节课班会然后讲半节课英语卷子。陈卓捏着笔趴那儿已经在盘算着宵夜是要吃炒面还是要吃泡面

旁边坐刘清水,直托着脑袋聚精会神地看卷子,快下课时候才低声说:等下块儿出去吧,替你搞那门卫老头。

陈卓怔,直觉想回绝又迅速闭嘴,小心看他眼说:好……啊,你想去哪玩?

刘清水皱眉说玩什玩啊,你不是要出去见你表哥吗,每天扯理由那老头没被你扯烦啊?还能放人?

陈卓听半天还是没听明白:扯什理由?都好多天没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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