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表哥他、他他……
心里瞬间忽上忽下,脸上也忽红忽白,车里暖气也像是忽然下子飙高。手心里直冒汗。
等车子路开到酒店门口台阶底下
表哥……
窝在坐垫上不停搓搓搓手,颇有点心安理得看着程峰下车替他把箱子拎搁进后备箱,折腾会儿才回到车里,然后眼瞧见程峰手里捏那个又丑又锉绿袋子。
掏出那件簇新簇新橘红色羽绒服递给他,程峰说:有衣服怎不穿?想感冒啊?
搓手动作停滞,陈卓盯着那衣服看眼再看程峰,皮肤上热气侵,忍不住哈啾就是个大大喷嚏。
拿手背胡乱揉揉鼻子,陈卓微微哭丧着脸说……不冷!
刘清水。
簇新簇新羽绒服摊在床上,连折痕都新崭崭。在箱子底压个多月,没敢拿出来穿,甚至都没敢给人看到。
放假前天老妈在电话里交代:天气预报说明儿寒潮要来,上次给你新买那羽绒服,就绿袋子装那个,回来时候记得穿上啊!
陈卓含糊答应。
盯着那件大大鼓鼓橘红色不知道是男款还是女款羽绒服左看右看,看半天,最后还是胡乱几下折又匆匆塞回到那绿袋子里。箱子拖,???下楼。
话刚说完,又是个喷嚏。
程峰也没逼他,将衣服扔到后座上说句"下车穿吧",手仍扶着方向盘,稍微探身过去伸手捏住他两只凉冰冰手,攥攥,再捏捏他同样凉冰冰耳根。
车开出截陈卓仍觉得耳根子隐隐发烧。
等发觉车子走不是回家路也不是回车行路,而是七拐八拐,最后拐进家小酒店大门,陈卓讶异。侧头瞅他眼,也不知忽然想到什,本来已经恢复原色脸又唰下红。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现在……现在还是大中午啊……
昨天跟程峰说今儿考完放假,所以看到他车子半点也不意外。
然后老妈天气预报,太准。
从宿舍楼到校门口这点距离,陈卓已经给冷飕飕风刮得够呛。扑过去拉开车门头钻进去,反手砰带上门才想起箱子还扔在外面地上没拿。
车里有暖气,好……好舒服啊……
毛衣外面是有些单薄还蹭得有点脏兮兮校服外套,拉链直拉到领口末端,整个下巴包括嘴唇鼻子都使劲儿低着往衣服领子里缩。露在外面耳朵根子冻得通红,脸蛋也是,就双眼睛还睁得滴溜往上左瞟右瞟,带点讨好冲程峰眯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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