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脑子里终于又开始恍惚,久违的熟悉的,以前每次跟程峰在一起都会有的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清晰的那种感觉。让他甚至没工夫去考虑要是再有人进来,被看到,那要怎
手还是湿的,一滴滴往下不断地滴着水。从毛衣底下钻过内衣探进去,贴着肉,冰凉湿润。能明显感受到程峰腰腹的肌肉微微紧绷,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有人进来上厕所。陈卓几乎有点慌乱的立刻缩了手回来,转身伏到水池子上假装洗脸。
刚刚在程峰赤裸皮肤上蹭干的手指头又迅速沾满了水,脸上也是,一滴滴不断的往下掉。等那人清完存货出去了,陈卓才如释重负关了水龙头。
手已经给冲到冰凉。
抬头看程峰仍靠坐在一旁的洗脸台上,手里捏了烟,塞到嘴里拿火机点。不知是溅了水还是怎么的,点了好一会儿都没点着。程峰似乎有点躁,伸手拿掉嘴里那支没抽的烟,手一弹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胸脯拍得砰砰的,舌头都抻不直了:怕、怕啥!车、车子我来开!
陈卓闷不作声啜光了另一只杯子里的橙汁,然后拽一把程峰胳膊说表哥,我想去厕所。
硬扯了程峰从席上逃出来,也不说话,只紧紧攥了他手腕子一路拖着拐进洗手间,才松手放开。
洗手间的温度比大厅略低。
羽绒服刚吃饭的时候就脱了,搭在外面椅背上,现在身上穿的仍是那件有点单又有点脏的校服外套。鼻尖上微微冒汗,刚吃了辣虾,嘴唇红红的油油的。
掏烟盒,又抽出一支。
陈卓像是有点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凑上去,舔了下他的嘴唇。
有啤酒的味道。
下一刻腰已被胳臂用力箍紧,人往前倾,膝盖重重的磕在洗脸台上疼得他忍不住脱口低叫了一声,嘴已被程峰彻底的给堵住了。太,bao烈,陈卓只觉得脊椎都快要被他勒断。
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来。嘴唇也是,一直被吮到疼痛充血,快没知觉。
手上也是油。
陈卓默了一下,转身跑进厕所隔间里拿了纸巾出来,一声不响的垂眼擦自己手指头,反复擦干净。然后有点粗鲁的抓过程峰的手腕子替他擦自个儿刚蹭在上面的油渍,也反复擦到干净。擦完了又凑到鼻子跟前嗅嗅,皱眉。
拽着程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
程峰也没说话,几乎是纵容的随他摆弄自己。打洗手液,搓泡沫,搓完一只手又搓另一只。程峰侧坐在洗手台上看他垂着脑袋认认真真帮自己洗手。
水龙头安静地哗啦流水。外头仍隐约一阵一阵的人声嘈杂,热闹。酒局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