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伤病人必须静养,流芳楼显然不是个好地方。
令无芳心焦如焚,只想带到昏迷师弟自己府上好生看养着,不想刚走出流芳楼,大道上便有架豪华马车挡住他脚步。
宝珠华盖,锦绣流苏,八匹佩戴璎珞神骏宝马,正是正经王亲出架仪规。
令无芳正想转弯避开,却有只骨节修长大手先他步打起车厢帘子,露出道高挑挺拔身影,清清冷冷声音随之响起:“令公子,且慢。”
他下意识抬眼看去,只见车厢内端坐着名男子,身着云纹飞鹤锦袍,华发高束,五官俊美而凌厉,狭长眼眸直视自己,神情冰冷得不似真人。
只见怀中青年双目紧闭,平日里总笑意融融俊秀脸庞苍白到不见丝血色,洁白额角处,枚小半个巴掌大淤青隐没在青丝中,望之触目惊心。
唯有微弱呼吸带动胸膛起伏,彰显着生命存在。
感受到怀间呼吸起伏,令无芳紧绷背脊骤然放松下来,深深吐口气,好似劫后重生般,如释重负。
背后传来卫风嘶声大笑:“摔得好!老天爷助,倒省番功夫!”
令无芳没有回头,身体似雕塑般纹丝不动,好会儿,才微微侧过脸,看着卫风双目涌动着赤红,语调却像是含着冰渣:“皇城之下,卫公子未免也太过猖狂,当真以为令某是个好相与?”
令无芳顿时大吃惊,句话脱口而出:“王爷!”
偌大大梁朝,能尊称王爷只有位。
那就是叶庄。
此时此刻,他终于收敛脸上笑容,张俊脸森冷得令人胆寒。
令无芳向来信奉人不犯、不犯人原则,虽然平日里看似放浪不羁副风流公子做派,但其实心眼小紧,可旦被人触及底线,绝对是眦睚必报、以眼还眼。
如果说之前对待那些舞女,他是仅仅是想略施薄惩,那现在面对卫风,简直恨不得将他扒下层皮来泄恨。
更别提他眼神,也确实是在告诉别人——他真会怎做。
卫风站在楼梯上方,直视着他眼神,霎时间感觉像是被什可怖东西摄住般,身体僵直,背后更是从尾椎爬上股战栗之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令无芳就已经抱起人大步朝楼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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