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掉下泪来。
「差不多得,你们还玩不玩?」不知道从哪传来声音窜进陆怀亭耳朵,他捂着头手微微松开些。
那个声音主人走近些,「他爸跟他什关系?上周告你状那不是你作业没写完?」
「……反正就是他不对!他不合群!」
「要跟你合什群,你期中考考几分?还跟人谈合群。」
「妈妈昨天还和说,不要跟你玩,你爸爸是强*犯,你也不会是好东西!」
「对啊对啊,上周他还跟老师告状呢!坏东西!」
陆怀亭紧紧攥着手里钱,言不发地继续走。
有人追过来,他不敢回头,他爸爸是坏蛋,他知道。
但是他才不是小坏蛋。
陆怀亭做个与过去有关梦。
少年人心事如同冬日飞雪,灿烂绚丽,却又令人畏惧退怯。
「亭亭,去给妈妈买瓶酱油回来!」
闷热空气伴随着蝉鸣,陆怀亭穿着拖鞋在抽屉里拿出三张块钱纸币,应声便朝门外跑去。
他们家住得离镇上超市有些远,走路要走二十分钟左右,陆怀亭穿着拖鞋路小跑,中途还被石头绊跤。
「……余琛你什毛病啊?!跟叫什啊!」
「你管什毛病,不跟你们玩,点意思都没有。」余琛看着躺在地上陆怀亭,觉得没劲极,什破水泥管,要不是闲得蛋疼他才懒得来这里跟个大西瓜似滚来滚去。
他嘚吧嘚把人都骂走,等两分钟,陆怀亭还躺那儿,他寻思着这人不是傻吧?
低下头看,
叽叽喳喳声音比蝉鸣还叫人心烦,妈妈为什要叫出来买酱油,为什要给这样个爸爸?
陆怀亭恨恨地想道。
那些人穷追不舍,还拽他衣服,要他去陪他们做游戏,陆怀亭拖鞋都被拽地落下只。
他看着群人,忍不住道:“既然你妈妈不让和你玩,那你就不要靠近!”
他平日里忍气吞声很少反抗,总是被人欺负,时反抗激起千层浪,没轻没重地拳打脚踢落在身上,陆怀亭却觉得摔破皮膝盖最痛。
将钱紧紧捏在手心,他吸吸鼻子爬起身,看着膝盖摔破皮在流血,他有些郁闷地摸摸。
旁是个水泥管厂,厂区大院里堆满半人高水泥管,群小孩缩在水泥管里滚来滚去。
陆怀亭眼巴巴地望着他们,认出来那群小孩是经常在学校欺负自己那几个,他连忙就要转身跑开。
膝盖疼,跑得不快,还被人认出来。
「这不是小坏蛋吗?怎见们还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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