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亭紧张地捏衣服边角,小声道:“鱼鱼。”
余琛道:“上班时间还是叫余总吧。”
魏西以为他俩早分手,也就没说什,朝陆怀亭打个招呼先离开。
陆怀亭脸色实在难看,双眼满是血丝,余琛看着他就会心软,他太清楚‘以可怜博取同情’陆怀亭是什样,所以他在电话里压根没给陆怀亭机会。
“余总。”陆怀亭喊声。
林娴在办公室叽叽咕咕说,当们小陆是牛啊!啥都要做!工资也不见长!
陆怀亭还是那副老样子,不好意思得手足无措。
林娴最见不得他这般模样,瞧起来很招人疼,叮嘱大堆在外面要注意防晒之类,惹得陆怀亭点头之余还脸红地试图从林娴手里解放自己脸。
林娴拍拍他肩,“你这精神气不行啊小伙子,在外面跑业务注意安全啊。”
陆怀亭应声,和她道别,坐上外勤同事车起去目地。
亭肩膀。
陆怀亭笑着回工位,继续做下午工作。
下班回家他将便当热热当做晚饭,如既往喂猫、做家务、洗澡、做便当、发呆、做家务。
他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为什总是没有准确时间呢?直要等,直要等到什时候?
他不怕等,他只是怕等不到。
余琛打量着他,觉得这人精神简直差到极点,大约下秒被他拿重话刺激就会不堪击。
他沉着脸扫眼陆怀亭眼睛,皱着眉道:“这段时间你吃饭睡觉
从早上开始就在跳眼皮突然抽抽,陆怀亭不得不伸手揉揉,总觉得是昨晚被余花花打。
他揉着左边眼睛,空闲右眼瞥下窗外,他正要去那栋大楼底下站着两个男人。
同事去停车,将他放在路边,那两个男人还站在原地说话。
陆怀亭看好几眼,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走过去。
大约是余琛今天心情不错,看见陆怀亭走过来他也没转头就走,而是等到陆怀亭走近,他才停止和魏西说话,偏头看向陆怀亭,甚至挑挑眉。
第二天他照旧带便当来,下班将便当带回去。
第三天他去看医生,让医生帮他开多点安眠药,他实在睡不着。医生建议他和爱人多多沟通,不能积极应对生活,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便摇摇头,“他有苦衷吧,不然为什突然就不喜欢呢?”
他有苦衷吧。
他这劝慰自己。
两周过去,市区正式入夏,陆怀亭换短袖西裤工装,公司临时派他出外勤,因为项目做得好,又分个外销业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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