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听完，放下手中茶盏：“先生果然聪慧。”
林霰咳
两声：“但将军要想
是，公主和亲
事并未昭告天下，皇上只怕要猜疑将军是否在宫中埋有眼线。”
这点霍松声已经想过，前阵朝中因反对浸月公主和亲而受牵连被遣返原籍*员不在少数，皇上即便怀疑也猜不到樊熹头上。
“将军可曾盘算过，因公主被贬*员有多少出自内阁，多少出自六部？后来填补上来，又是谁心腹？”
霍松声眉头紧锁。
“究竟是你问
，还是问你？”
林霰顿顿，说道：“其实将军将留在府中，并非是要在此养病，对吗？”
霍松声饮口凉茶，举着杯子端详上面花纹：“你说说看。”
林霰闷声咳阵，而后还是撑起身，将枕头立在身后坐起来。
床头有纱帘挡着，朦朦胧胧只能看见霍松声道模糊身影。林霰仰靠着枕头，幽深目光尽数落在霍松声身上。
将军自重。”
霍松声大笑着直起身，手捞把被子扔林霰身上。他神清气爽地站起来，支使符尘：“去给你家先生弄点吃。”
符尘扭头看林霰，刚刚他家先生还门心思要离开，林霰不发话他是不敢动。
谁知林霰默然不语。
霍松声说：“算留你做客，行不行？”
林霰说道：“将军久处沙场，不懂朝中诡谲风云牵发而动全身。今日皇
“将军对不放心，所以将困在府上。”
霍松声轻笑声：“先生用‘困’这个字不合适吧。”
“将军昨日进宫面圣？”
“何以见得？”
“将军回到长陵，住进南林侯府，消息不日便会传入宫中。此时将军若不占取主动，待皇上知晓后再传召入宫，那时定会招致雷霆震怒。”林霰身体虚弱，话也说得缓慢，“既然入宫，便要对皇上有个交待。将军无诏离开溯望原已是大罪，若此时再抗旨和亲事，请皇上收回成命……只怕今日将军便不会在府上。将军性情耿直，想必皇上也不愿横生枝节，下月即是皇上寿诞，将军寻得是这个借口
。”
林霰这回干脆把被子提上来，挡住脸翻个身。
霍松声从后兜住符尘脑袋，闹孩子似揉他：“行，你家先生答应，快去吧。”
符尘立即喜上眉梢，蹦蹦跳跳就跑。
房里剩下俩人，但霍松声没有立即离开。他挪去桌边喝茶，想来还是好笑，便问道：“瞧先生岁数不小，脸皮却这样薄，怎，以前没有过经验？”
林霰那头安静须臾，反问句：“将军很有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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