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朝中有人建议,将霍侯爷手中将士重新整编纳入靖北军,如此来,子接父兵,算是脉相承。
但霍城没有答应。
他没给霍松声留下兵卒,也没给自己留条后路,孑然身回南林,走就是七年。
所以如今南林侯府不同往日,既无府兵镇宅,也无专人把守,在朝廷眼中,这儿就是毫无威胁眼看到头存在。
霍松声正是担心那三名女子安置在府中会招致不测,所以才将人送去别院。
枯死树勾挂着阴沉天,浅灰色披风上白色绒毛剐蹭着林霰苍白消瘦下颌骨。
霍松声觉得他看起来孤零零,比那枯树还要衰败。
心口毫无征兆地麻下,霍松声抓紧伞柄。
就在刚才,他突然有种十年前溯望原上,置身千万里雪域风霜下寒意。
这感觉来并非没有缘由。
雨落松针。”
林霰似乎看见副清雅潮湿画卷:“那定很美。”
“确实很美。”霍松声记忆被拉回到很多年以前,有那个刹那,他目光失去焦点,又很快被决然痛色掩盖。
这切来得快,去得也快。
仿佛习以为常。
别院幽静,鲜有人知,前日回府时,霍松声还特意与那几个女子分开行走,照理说不该被发现才对。
除非……
除非有人从下船开始,便直跟着他,直跟到别院。
匆匆人影自小路那头跑来,下人慌张地向霍松声报告:“小侯爷,别院那三个姑娘……吊死。”
·
霍松声父亲霍城当年封侯,并非因为他娶皇帝妹妹,而是有军功傍身。
二十多年前,大历朝有四大名将,他们个个有踔绝之能、骁勇善战,霍城即是其中之。后来,名将接二连三陨落,死死、残残,活着也没心力。
霍城告老还乡大概是在七年前,走前将手中兵马尽数交还朝廷,连府兵都没留下。
“若有机会,先生春天再来看吧。”霍松声未加思索抛出邀请,“给吴伯留个信,倘若不在长陵,让他给你开门。”
林霰安静地听着,没有回应。
霍松声看向他:“先生在听?”
林霰轻声咳嗽,说道:“多谢将军美意,只是不喜离别,不喜桐树,怕是无法欣赏。”
霍松声微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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