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很轻地应声,发觉霍松声呼吸均匀,句话功夫便睡着。
他无奈地笑笑,没有着落手慢慢放在霍松声身上。
掌下身体骨肉匀停,每寸肌肉都充斥着硝烟味道。
霍松声刺,他铠甲,他伤疤与功勋,他切,都让林霰殚精竭虑。
霍松声说没错,林霰病大半是愁,冰肌鞘毁他身子,经年累月忧思更让他雪上加霜。但他不能停下,有太多太多事情等着林霰去做,有太多东西需要他去衡量,他必须走对每步,才能保全想保全人,才能改变要改变事。
“将军怎。”
霍松声看他眼,突然将马车上软垫拿过来,放在林霰腿上,然后侧身枕上去。
他环抱着胳膊,合上眼:“不舒服告诉。”
林霰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蜷在边:“将军,会吵到你”
“没事。”霍松声说,“不用忍。”
霍松声打算回溯望原。
回长陵前他没有想过和亲事会有这种转折,当时他甚至做好与皇上撕破脸准备。
只是如今赵安邈被禁足宫中,等待来年春天去往回讫和亲,赵渊先前想促成赵安邈与霍松声婚事计划便要告吹。
霍松声是雄踞在漠北匹狼,如果没有皇权约束,鞭长莫及,他手中那五万兵马始终是赵渊心头大患。霍松声如果没有回来还好,可现在他人在长陵,又没有大公主掣肘,赵渊能否放他回去还是个未知数。
回长陵马车上,林霰直在想这件事,想头痛欲裂。
因此,林霰回到长
林霰被霍松声当作人肉靠垫,身体很难放松,很长段时间他都僵硬地挺着腰背,下颌角轮廓异常分明。
霍松声束起长发揉在他身上,动便有千丝万缕自他身上抽离。
林霰怔忪瞬,听霍松声问道:“让你别忍,你干脆连气儿都不喘?”
林霰稍微放松点。
“别发愁,你那病多半就是愁。”霍松声打个哈欠,整个人懒洋洋,“你那聪明,还有什办不到。”
他身体尚未恢复,却无论如何要离开符山。谢逸和符尧加起来都说不动他,后来林霰退让步,允许符尧和他起返回长陵。
符尧花白胡子,精神矍铄,不肯待在车内,偏要与符尘道策马,俩人忘年之交,路有说有笑。
霍松声夜未眠,精神疲累至极,被那俩人谈笑声吵睡不着。
林霰敲敲车门,示意他们安静。
霍松声趴着睡几天感觉脸都要扁,此时虽然坐着,但手支着额头,姿势别扭,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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