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应声,将剩菜端出门去,没会儿回来,手上多件新净衣。
他将衣服搭在屏风
霍松声应允去。
屏风后放着沐浴用木桶,房里本就暖和,热气散不掉,将那块弄得云里雾里。
霍松声脱光衣服泡进水里,和他隔个屏风外室,林霰默默收拾着碗筷。
霍松声往身上浇水,有搭没搭和林霰说话。
他们本不算亲近,可此刻竟也不算违和。
下人将门合上,林霰给霍松声递杯解腻麦茶。
霍松声吃差不多,放下碗,摸摸肚子:“饱。”
屋内点着熏香,安神用,林霰睡眠不好,夜夜惊梦,不焚香无法入睡。香有些浓,正对着霍松声飘,熏得他打个喷嚏:“阿秋~”
“去。”霍松声揉着鼻子,“什香啊,这呛。”
“抱歉,是疏忽。”林霰过来要把香熄,刚将香炉盖子揭起来,被霍松声提住胳膊肘。
松声久未吃到家里菜,顿顿吃到撑才算完。
霍松声拿筷子夹肉吃。
林霰问他:“好吃吗?”
霍松声品着味,没挑嘴儿,他不是第次吃林霰做饭,之前在长陵,林霰给他下过好几次面,那时他倒不觉得,林霰手艺有这好,很对他胃口。
“哪学手艺。”霍松声不经意地打探,“跟侯府厨子做挺像。”
“今天带人占海寇船,伪装成海寇出海样子,混入西海战船里,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林霰问:“然后呢?”
“然后柏遂趁势攻入,们两面夹击,将海寇围困在西海海岸。”霍松声隔着屏风看林霰模糊身影,那人身形修长挺拔,腰背笔直如松,“他们起初还负隅顽抗,后来发现打不过便弃船求饶。”
“军损失多少?”
霍松声走时候还没来得及听他们报人数,只说个大概:“应当没有千,你要头目也拿住。”
“干嘛?”
“不是呛吗,不点。”
“没事,点着吧。”霍松声嗅嗅,“闻久也挺好闻。”
林霰想想,还是将香熄。
他催促霍松声去洗澡,趁时间还早,洗完可以去床上睡觉。
林霰没有正面回答:“将军喜欢就好,慢点吃。”
霍松声点点头:“帮倒点水。”
水在另边桌上,林霰起身去给他倒,回来见霍松声脱下衣服扔到处都是,便收起来,搭在屏风架子上。
下人送热水过来,提前准备起沐浴要用东西,还问霍松声:“大人需要奴婢留下伺候吗?”
霍松声摆摆手:“不用,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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